“回稟溫竹先生,再過兩日便是老夫人的忌日了,少夫人做了一些準備,希望請少爺過目,你看是否能……”
還沒等張媽說完話,溫竹便立即拒絕道:“少爺不是說過了嗎,一切都交由少夫人定奪,不用請他過目。”
“還有,少爺說了,以后月底也不用再來匯報什么了,少夫人自己決策便可,你走吧!”
“什……什么?哦……是,奴婢遵命!”
待張媽走后,溫竹盯著小院,兀自敘說道:“是啊,又到了大娘的忌日了,終于可以去祭拜一下大娘了,希望少爺可以開心一下吧!”
……
不知過了多久,冉一一錘著手臂,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溫竹立即迎了上去,問道:“今個兒三姨娘可還輕松?”
冉一一苦笑道:“溫竹先生您還看不出來嗎?我的兩只手都快要廢掉了。”
“哎,不說了,餓死我了!”
“小音,我餓了,我要吃飯……咦!小音呢?溫竹先生,小音去哪里呢?”
“哦!三姨娘,小音被少夫人差去城中置辦東西去了,段時間可能回不來了,您的午膳,哦!應該說是下午膳,我已經差人給您送過去的,您不用擔心!”
溫竹還沒猜想出那三姨娘為什么會顯示一副疲憊之意呢,便草草的回答道。
“哈哈!那就多謝溫竹先生了!”
溫竹先生笑了一聲道:“三姨娘您客氣了,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
冉一一突然想起了那幅畫,好奇地問道:“溫竹先生您可知少爺所看的那幅畫中的美麗女子是誰,看上去對少爺很重要的樣子。”
“哦!那位便是大少爺的母親,也就是您的君姑,我的大娘啦,我告訴你哦,實際上的大娘比那張畫還要好看一萬倍!”
“不過可惜啊,大娘早早地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了年幼的大少爺。”
“至于遺物嘛,也只留下了一副畫、一串項鏈和一把古琴,少爺到現在依舊視如珍寶呢,平常我連見都見不到,您今天可是令我大開眼界啊!不僅見到了那把琴,還能讓少爺親自撫琴,佩服佩服!”
“什……什么?君姑?那是我的婆婆,完了完了,真的是丟死人了!”
冉一一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與自己逝世的婆婆爭風吃醋,也是沒誰了!
冉一一死死地捏緊了雙手,腦子開始飛快地回想起來……
那是對他最重要的女子,在他心目中是最漂亮的。
嗯!那是他的母親,自然是對他最重要的了,至于最漂亮,那更是不言而喻,那畫中女子確實很漂亮。
他沒有說那是他的戀人,準確的說,白楚淵就沒有提起過與畫中女子的關系。
可,自己卻理所應當的……真笨!她罵了自己一聲。
“婆婆?婆婆是什么?”
“啊!呃……”冉一一突然回過神來,看著一臉好奇溫竹。
頓時有些語塞,支支吾吾地嘟囔道:“那……那只是我們鄉下的一種叫法罷了,還有啊,根本不是少爺在彈,而是我在彈,真的是手都要廢掉了!”
“什么?”
“剛才那是……是您在彈曲?那……那我就更加的佩服您了。”
溫竹先是大叫了一聲,隨后便露出羨慕的表情:“我跟在少爺身邊這么多年,我都還沒有碰過那把琴一下呢!”
“還有,我是真沒想到,您竟然還會彈古琴,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佩服啥呀?”冉一一微微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道:“我還希望我不會彈呢,給少爺彈了這么長時間,我的手都快要廢掉了。”
溫竹哈哈一笑,說道:“三姨娘,您這可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意味了!”
冉一一雖然對溫竹的話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不滿地“嗯”了一聲。
看著小臉明顯僵硬的冉一一,溫竹先生臉上掛起淡淡的笑意,就像落入水中的幾片綠嫩樹葉,激起朵朵漣漪:“看樣子三姨娘今日是真的累著了,那我也就不再叨擾您了。
不過,三日后,可是大娘的忌日,三姨娘可要小心地記著喲,千萬別忘記了!”
“忌日?三日后嗎?怎么這么快?”冉一一驚訝道。
“嗯?”溫竹皺了皺眉頭,緊盯著冉一一,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異樣來:“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三姨娘嗎?可能是少夫人近幾日太過繁忙,沒顧上吧!”
冉一一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指了指院子:“少爺睡著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