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總是那般溫暖,如利劍般的陽光打斜照入窗欞,刺得顧彥微微皺了皺眉,他只覺腦袋一陣眩暈,有些疼。
握著拳捶了捶眉間。
忽然,腦海中閃現過昨夜和千里溫存的畫面,他猛地睜開眼側過臉。
一旁的芙歌睡得香甜,昨夜骨頭架都快被折騰斷,下半夜直至天明才淺淺睡去。
見是芙歌,顧彥有些急又有些惱,急速坐起身,拿起木架上的衣物穿戴,他的動靜很大,驚醒了身旁熟睡的女子。
芙歌見顧彥已快穿戴好,探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顧大哥,你醒了!”
正系腰帶的顧彥聞得背后的女聲,沒有回頭,彎下腰,將地上的衣物扔到床上。
見他一言不發,芙歌有些落寞,拾起床上的衣物攥在手里。
不久,只聽得身后一陣啜泣....
顧彥有些頭痛,轉過身。
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女子,此時眼含淚花,瘦弱的身體不住抖動著,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一般。不,自己昨夜真的欺負了她......
“芙歌......”顧彥緩緩走到床邊。
“昨夜的事.......”
“顧大哥,你什么也不必說,我是心甘情愿的。”芙歌略帶沙啞的聲音讓人聽得生疼。
正預說些什么,只聞得屋外有些動靜。顧彥還未來得及回頭,芙歌已經探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住床邊顧彥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胸口。
千里打開門的時候,萬物都靜止了。
剛剛還在回想昨夜顧母同她言說的話,忘記了敲門,看到眼前的一幕,手里的水盆“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水花濺得千里得裙角濕透,她的心仿佛也在這一瞬間透心涼。
半身**的芙歌和有些慌亂的顧彥就這么摟抱著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千里面色煞白,雙眸滿是無措,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雙腳逐漸后移,繼而飛快跑出屋外。
顧彥用力掰開腰間的手,一個箭步,追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芙歌,眼角滑落薄涼的淚水,自己卑微到這種地步,卻還是這個結果嗎?
“千里,千里!”
眼前的身影聞到呼聲卻也不曾慢下腳步,直至行于一條假山河岸邊,她才頓住了腳步。
顧彥有些不知所措,慢慢走上前。看著眼前女子的背影,想要抬起手撫過她的肩卻又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握了握拳垂了下去。
“千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自己的解釋仿佛有些蒼白無力,畢竟和芙歌......
但是昨夜醉酒后混亂不已,以為是千里,這才......
千里回首微微笑了笑。
“你同芙歌小姐本就是要成婚的,早晚不都是要如此嗎?”
殊不知,她的話讓顧彥心得刺得一疼,她就絲毫不在意自己么?
“落千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顧彥有些惱怒。
“我自然知道,顧彥,夫人早就為你定下和芙歌小姐的婚事,雖然......”
千里有些氣惱,頓了頓。
“雖然什么?”顧彥皺了皺眉。
“沒什么,曾經的我有些天真罷了。”
千里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繼而轉頭看著眼前的男子。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定格,河岸邊的梨花隨著春風飄落下來,在空中打著旋,落在二人的肩頭,微風吹起千里額間的碎發,顧彥略顯疲憊的臉此時難看得有些發青。
“自我確定心意,便同芙歌言明,自己待她只有兄妹之情,我....喜歡的人,是你!”
顧彥打仗都沒這般窘迫過,努力解釋只盼她能諒解。
“那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釋?”千里轉過身言道。
“我......”顧彥握緊了拳。
“昨夜喝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