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宮。
楚王正襟端坐在金碧輝煌的宮殿,那金身纏繞的龍椅像是宣誓著他的至尊地位。那楚王著金色繡龍紋袍,頭頂金冠,雖年過五旬,但仍英氣逼人,令人臣服。
群臣叩拜:“大王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免禮。”
楚王威嚴的聲音回蕩于殿內。
太子立于群臣之首位,因心情大好似是又豐腴了些,他撇了一眼和自己站位略后的顧彥,眼底掠過一絲陰冷的眸光。
楚王目光掃到太子身后的顧彥,不禁有些訝異。
“顧愛卿,才剛大婚今日便來上朝,不知夫人可否應允?”楚王帶著笑意調侃道。
前日參加婚宴的大臣們皆屏聲靜氣,誰也不敢主動提及得罪顧彥,畢竟他是大王最器重的將軍。
顧彥今日一身墨綠色官服黑衣,菱角分明的臉龐猶如雕刻般冷峻,一雙幽深至極的黑眸流轉著捉摸不透的幽光,他邁開腿,正欲上前答話,忽而聞得……
“父王,您有所不知,顧將軍成親時發生些許變故,按理說這顧將軍還是孑然一身,并無夫人管束。”
易煥一個箭步上前,拘禮答道。
“哦?顧愛卿,可有此事?”楚王有些疑惑。
他臉色一沉,答道:“卻有此事,不過是微臣的家事,哪里敢擾大王的朝時。”
只見易煥嘴角一勾,撇過一陣陰寒的眸光。
“只怕不是家事,已牽連到國事!”他冷言。
群臣聽太子發出這般話似要與顧將軍作對,皆嚇得面如土色。
楚王之前臉色的笑容瞬間凝固,變得陰沉,他嚴道。
“煥兒,你似是知道此事來龍去脈,說與寡人聽。”
那易煥就等著楚王的這個命令一般,一個箭步上前彎腰再次拘禮。
“是,父王!”
他撇了一眼身后的男子,只見顧彥銳利的雙瞳對視上他的眼,對太子接下來要說的話似乎也絲毫無所畏懼。
易煥有些惱怒,強忍心中的怒火回首,從容言道。
“啟奏父王,前日顧將軍婚禮上,一婢女指認新夫人偷盜將軍府中我楚國調兵遣將的虎符,并栽贓給顧府的一個侍女,據說那新夫人是由愛生恨!顧將軍大怒,故……未完婚。”
說完便轉過身,面帶笑意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我說的是也不是,顧將軍?”
“是,勞煩太子殿下費口舌為顧某講述!”顧彥回道。
楚王聽了,只道是婦人爭風吃醋之舉,顧彥是朝中重臣,是自己的重要臂膀,虎符雖是重要之物,但好在并未丟失,故也不想過多追究,以免傷了君臣之情。
“顧愛卿,若丟失虎符,可是大罪!今后定當要好生看管。”楚王厲色言道。
顧彥從容答道:“是,大王!”
那易煥怎會善罷甘休?
“非也,非也,父王,據兒臣所知,事實真相并非如此!”
楚王不禁投去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