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凌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聽到這話,撇嘴一笑道:“父親,您連女兒都不認得了嗎?”
女兒?
我何曾有這樣一個女兒?
蔚太傅一驚,仔細一看后,才發現眼前這個面容干凈利落,穿著素雅體貼的女子,竟然是那個孽女——蔚凌馨!
蔚太傅也記不清到底有多久了,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張大花臉,以至于都忘了她本來的面容。
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這好像就是蔚凌馨!
“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蔚太傅滿臉的疑惑,沒有說出后半句。
與此同時,蔚珞櫻也是一臉見了鬼的樣子,慌忙往云英望去。云英一臉慌亂,拼命地搖了搖頭,表示與自己沒有關系。
她剛剛……明明看見大小姐偷跑了出去啊!而且濃妝艷抹穿著大紅大紫的衣服,怎么才短短片刻,就……就……
蔚凌馨微微皺了皺眉,一副暖寶寶的模樣,回答道:“難道不是父親讓女兒禁足在此嗎?昨日父親教誨女兒后,女兒深感慚愧,自知給太傅府丟臉了,因此女兒一早起來,就開始抄寫經文。”
說著,跑進屋子里,把自己剛剛抄寫的經文,恭恭敬敬地遞到蔚太傅面前。
蔚太傅看著這一沓手工版的經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咦?父親,您拿著一把劍干什么?”蔚凌馨望見蔚太傅手中的長劍,好奇地問道。
這下子,就輪到蔚太傅不好意思了。
手握的劍,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額……為父……為父鍛煉身體,對,沒錯。鍛煉身體,哈哈。”蔚太傅胡謅了一個借口。
“這樣啊,”蔚凌馨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那女兒就不打擾父親了,女兒繼續去抄寫經文了。”她說著,便要回房。
“等一下。”望著蔚凌馨的背影,蔚太傅開口道。
蔚凌馨見任務達成,彎了彎唇,回眸,望向蔚太傅:“父親還有什么囑托嗎?”
蔚太傅仔仔細細地把她從頭上下重新看了一遍,不知是否是打扮的關系,感覺蔚凌馨的眼神,都跟著清澈了不少。
他頓了頓,蔚太傅不自在道:“你這兩年……個頭長得挺快,衣服都短了,待等一會兒,為父叫人給你送些新衣來。”
“那可真是多謝父親,我之前還擔心衣服的問題呢。”蔚凌馨揚起唇角,笑眼彎彎的看向鳳太傅。
這笑容本是明媚,但蔚太傅看在眼里,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這些年,欠她太多太多了。
也但愿,她是真心悔改了。
蔚凌馨準備回屋時,腳步忽然一頓,往蔚珞櫻那一邊望去:“哦,對了,妹妹。”
“姐姐,有何事?”蔚珞櫻看著她,心中油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真,下一刻,只見蔚凌馨從屋里抱了一個錦盒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早上送來的這些胭脂水粉,顏色太鮮艷了,我不太喜歡,你留著自己用吧。”
蔚凌馨把那些胭脂,塞到蔚珞櫻懷里。
也不知蔚凌馨是否是故意的,力氣稍微用大了一些,錦盒的蓋子被猛然打開,露出了里邊花花綠綠的顏色。
蔚珞櫻呼吸也是跟著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