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下意識的往蔚太傅望去,這時,蔚太傅正盯著那些胭脂看著,表情很不好看,眼神中染著不悅:“櫻兒,這真是你送她的?”
蔚珞櫻一驚,連忙跪了下來,擠出了幾滴眼淚,一副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女兒送的,請父親責罰。”
“好端端的,你送她這個干什么?”蔚太傅的語氣不由得加重。
“女兒想著姐姐禁足期間,心情煩悶。既然姐姐不能出門,那裝扮一下也是好的,這樣姐姐心里也能高興一些。姐姐高興了,那便就懂事了,父親也高興了,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蔚珞櫻說到最后,眼淚已經大顆大顆的落下。她生來就是一副嬌弱的模樣,如今的樣子更像是風吹就倒。
蔚凌馨看著這一幕,真想當場給她頒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這演技啊,呸呸呸,生在古代真是可惜了。
這種說哭就哭的本事,放在現代,奧斯卡影后獎估計能拿個手軟啊!
奚氏見蔚珞櫻被擺了一道,會意后連忙上前,往鳳蔚凌馨看去:“大小姐,既然你不喜歡櫻兒送你的胭脂水粉。那你當時為何不拒收,現在才說不喜歡?”
話音剛落,鳳太傅等人,又往鳳微月看去。
剎那間,局面扭轉。
奚氏話里的意思很明顯,蔚凌馨擺明了就是故意欺負蔚珞櫻的!
蔚凌馨對上奚氏的視線,朝她微微一挑眉。
那眼神再說,她就是故意的,怎么樣?
我呸,這母女倆,一個比一個心思黑。
當奚氏想著續說下去時,蔚凌馨也“撲通”一聲,跪在蔚太傅腿邊,抖了抖肩膀,想要擠出眼淚,卻發現壓根擠不出來,只好用可憐巴巴的語氣道:“當時,二妹妹送我送胭脂水粉時,順道告訴了女兒,晗王殿下去了城西,女兒當時……下意識的,就……就想涂抹胭脂水粉出府。可后來轉念一想,這樣不對啊!”
“女兒既然已經答應了父親,不能再去招惹晗王殿下,也不能再丟太傅府的臉了!所以這胭脂,在我這,也屬實浪費了,不如就還給二妹妹吧。”
蔚凌馨的一番話,又將局面改了。
所有人紛紛望向蔚珞櫻。
“姐姐,我何曾告訴過你晗王殿下去了城西?你……你可知這是在污我清白!”蔚凌馨沒想蔚凌馨今日會把這件事抖出來。
往日,她把晗王殿下的行蹤偷偷告訴蔚凌馨時,蔚凌馨心中美滋滋的,從來不會把她抖出來。
而今日,鳳微月怎么和變了個人似的?
“我沒記錯啊!是你告訴我的啊,不然我怎知這事?”蔚凌馨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事已至此,蔚太傅好歹也是正一品大官員,并不糊涂。
蔚凌馨如今都被禁足于此,哪得之晗王殿下的消息?
但,珞櫻也一定是無心的。
“行了行了!都別鬧了,既然今日是一場誤會,那這事便就此過去了吧。”蔚太傅不想再糾結這件事。
可是話落,又意味深長地朝蔚珞櫻看了眼,爾后若有似無的說:“以后,若是沒有什么事,就少來這北苑走動。凌馨既在此禁足,待她真正悔過的那一日,為父自會解。”
“是,父親。”蔚珞櫻低著頭,牙齒都咬破了嘴唇,強壓住心中的不甘,應下了蔚太傅的話。
想罷,蔚珞櫻又抬頭看了蔚凌馨一眼,她還是一副一臉懵然,一頭霧水的樣子,也不知道剛剛這一切,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行人走后,北苑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