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有些慌亂的查著凡人詭俗錄,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冊子上的一筆一劃,不由得為白大人他們擔憂萬分。
“白公子,我們這是到了光棍村嗎?”
魏寰隨著白大人在這南蠻國走了許久,周圍南蠻國的男人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她有些害怕的跟在白大人身后,愣是不敢出聲。
突然,白大人在一間南蠻國開的客棧停下來了腳步。他淡淡的掃了眼周圍,緩緩開口道:“白寰,今日我們要在此處留夜。”
她有些拒絕的干笑道,她已經夠害怕南蠻國的男人了,這條老白龍竟然還想留她在此處過夜,這萬一老白龍像上次一樣暗襲她,要吃了她這可是好。
“我們定兩間房,白龍……白公子。”
白大人難得一笑,轉身交完銀元道:“難不成,你只想定一間房?”
她聽到白龍師尊此番話后,嚇得喘不上氣,直搖著頭用力拍著胸脯,大聲的咳嗽道。
白大人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搖得像撥浪鼓的魏寰,淡淡道了句:“白寰,你很扎眼。”
這老白龍此番是話中有話,難不成是因為這南蠻國方圓幾百里不見女人,才能綠葉襯紅花襯托出她的芬芳,多了幾分諷刺性意味的贊美,她倒也坦然接受了。
“哦,真是謝謝天界第一美男子的贊美,白公子。”
她瞧著那老白龍瞪了她一眼,與那客棧老板說了幾句,想來是客套話,她便沒放心上,朝那老板微微笑了笑。
天官有些嚴肅的指著手中的凡人詭俗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想來,這玉清鏡只能看到人,聽不見聲音。大抵是這老白龍搞的鬼。
“白大人,您知不知道這南蠻國有個詭異的習俗。”
白大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愿聞其詳。”
“這傳說南蠻有戶人家嫁女兒,須得人間半月之時。這女兒家柔柔弱弱,縱使有般不愿意,須得上這花轎。這到了婆家過門沒幾日,她有次無意間聽到她丈夫和婆婆的對話,吃了一驚。”
白大人倒是頗為老練成熟,在天官面前并無絲毫慌張,只是淡淡點了點頭,耐心的又重復了一遍,“愿聞其詳。”
“原來是這丈夫與婆婆想要聯手,吃了她。”天官此番話無疑是提醒白大人,提防南蠻國男人對魏寰不利。他有些口干舌燥,喝了口茶又繼續道:“她歷經千辛萬險,回到了娘家。沒成想,她又偷聽到了她父親與母親的對話,著實又驚了一驚。”
白大人沉默許久,打岔天官道:“天官,那些散仙說的話,你可萬萬不能相信。”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天官瞇著狐貍眼,有些賤賤的扯嘴笑道:“那些造謠我天官可不信!只是……這前幾日藥神大喜之日,我可是見到月神在找他失蹤已久的烏龜,不知道它有沒有爬進你的客房里,白大人。”
他故意隱瞞了一句,失落的看著白大人的反應,有些自討無趣的換了話題道:“白大人……愿聞其詳,這父母雙方生怕這肥水流了外人田。兩人早已準備好大鍋,溫水煮青蛙了。”
“白寰既不是烏龜,也不是青蛙。這肥水流了,也與她無關。”
天官無意瞥見藥神家的大黃狗有些興奮的朝他跑來,他有些害怕擦了擦玉清鏡終結了他與白大人的對話,上氣不接下氣的爬到了旁邊的墻上。
這藥神家的大黃狗倒也機智得很,將原本被藥神弄翻的梯子用牙拽了起來,扶到墻上,輕巧敏捷的爬上梯子,朝僅僅距離他半臂的天官嗷嗷叫起來。
天官有些欲哭無淚的將凡人詭俗錄朝大黃狗砸了過去,大黃狗故意撕咬著凡人詭俗錄,一邊玩弄一邊咬著天官的衣裙,悄悄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