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神有兩件管不好的事,一是牽不住他們家的大黃狗,二是管不住他們家那位母老虎。”
魏寰有些煩厭的將手中的玉清鏡一摔,雙手捧著腦袋看著門外形色詭異的蒙面少年,忍不住急忙追了上去。
那少年穿著一身赭色暗花大袖衣,他這是要像藥神那般成親的新郎嗎?魏寰眨著眼睛,好奇的追了上去。
少柯有些沉默的跪在大殿上,等待這所謂的加封儀式。南蠻國首領已將近知天命的年紀,大風大浪都已經嘗遍,最是知道細節的重要性。
正所謂,一塊臭肉壞了一整鍋湯。
“有請至尊巫師登殿為我南蠻國少柯王子加封王位。”
不過是小小的巫師,卻是能亂了一整個朝綱。少柯微閉著眼睛,區區南蠻國王子罷了,根本容不進他的眸子。
“少柯王子,請。”
又是那個清脆的風鈴之音,一想起它,便能想起來少柯他的家鄉。
“南……夢?”
少柯露出喜悅的神色,有些遲疑的看著面前一襲黑袍道服,昔日的南蠻少俠,與他雙目對視許久,久久不肯開口。
原來,他掉入懸崖,并沒有死去。
“是南夢,南夢還活著。”他故意停頓的微笑著,拖著黑袍道服頗為溫柔的挑起少柯的下巴,接過侍女手中捧著的遠游冠輕輕戴在了他的頭頂上。
少柯有些沉默的看著眼前的黑袍少年,淺笑一聲道,他已經不是昔日的少年郎了。
“南夢,恭喜南蠻國王喜獲少柯王子。雨澤我南蠻大地,賜我等南蠻女子。”
南夢巫師此番話一出,群臣激憤,圍起圈來跳起南蠻國特有的蛇女舞。一招一式,猶如銀蛇灰線。他嘴里飛快的嘀咕著咒語,果不其然,天降大雨于殿上,傾瀉不止。
少柯看著眼前裝神弄鬼的南夢,心里一寒,轉頭便匆匆離去。南夢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看著離去的少柯,眼眸中的星辰暗淡,言不由衷。
這白寰上仙也好生不易,年紀輕輕的便喪父喪母,沒過多久魏國又淪陷于南蠻。他此時的境遇與魏寰大抵相似,不得不被迫“和親”低頭。
這南蠻國的客棧如同迷宮,進去容易出來艱難。魏寰抬頭看了看四周,這蒙面少年也沒抓住,她倒是一個大活人被死死的陷了進去。
她正想著用玉清鏡照一照四周,亮一點也是極好。她摸索了一會兒,猛地想起來,自己把玉清鏡放在房間里了。她真是又氣又惱的用手朝隨便一個房間打了一拳,有股神秘的力量將她吸了進去。她死死抓著紅木欄桿,卻還是敵不過,她尖叫了一聲,消失了蹤影。
“白寰?”
白大人輕聲喚了這孽徒白寰,四處張望良久,眉間徒生了幾分焦灼,皺著眉頭破門而入魏寰房間的門,玉清鏡掉在地上,想來是魏寰出事了。
“天官,幫我搜索白寰現在身在何處!”
不巧,天官的玉清鏡在被藥神那條大黃狗追逐撕咬的時候,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這天官遲遲沒有回應他,想來天官那里也犯了事情。白大人淡淡品了口茶,施了個追蹤術,跟著一片輕靈煙氣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