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二伯母將柜子的門從外面直接鎖上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荊曉靈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大衣柜里,不停地向外拍打著那兩扇已經上了鎖的柜門,“二大伯、二伯母,我沒錯!真的沒錯!快點,快放我出去吧!”
二伯母實在覺得她太吵了,便猛地拉開了柜門:“小兔崽子!行!你不承認犯錯,是吧?”
荊曉靈一個趔趄,從里面摔了出來,整個人一下子跪在了衣柜外面的地板上。兩個膝蓋,瞬間疼得要命。
“打同學,咬老師,還在教務處裝昏裝睡!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啊,這句老話,一點都不假!”
只見二伯母一邊說著,一邊從臥室的門后面,拿起來一把已經沒了穗的苕帚,硬邦邦地打向荊曉靈的前身后背。
“疼!疼!二伯救我!救我!”荊曉靈求助著。
大媽先下手為快,立即把臥室的門從里面反鎖著起來:“今天,你喊誰,都沒用!”
無論,二大伯在外面怎么敲門、撞門,始終無效。
荊曉靈在臥室里,滿屋子地亂跑著。
二伯母窮追不舍地毆打著她。直到最后,那把苕帚被她意外脫手、甩了出去。才告一段落。
她也打累了。
荊曉靈也體力透支了。
她便被二伯母硬生生地,又塞進了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大衣櫥里,從外面鎖了起來。
這第二輪的“懲罰”,看來,也是荊曉靈“應得的”!
那之后呢?
是不是,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荊曉靈從嚎啕大哭,漸漸地變成了無聲地抽泣。
她抱著自己滿是傷痕的身體,蜷縮在柜子里。
臉、胳膊、腿……都疼!
然而,她腦子里面,卻充斥著各種胡思亂想的問題,比如:
在教務處的辦公室里,為什么一下午,都沒有其他老師來?
自己昏死過去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什么了?
再比如,為什么,可以隨時找到一個這樣、那樣的借口和理由,隨意地想怎么“懲罰”你,就怎么“懲罰”你呢?
那個頂天立地的大衣櫥是二大伯搬過住之后,利用自己的空閑時間,親手打造的家具。用來放置冬衣的,里面滿是棉衣、羽絨服、呢子布料,混合著防蟲樟腦球的濃烈味道。
本來就是空間狹小,氧氣不足。再加上,荊曉靈一天沒吃飯,哭也哭累了。聞著聞著那一股股令人難以忍受、想要作嘔的氣味兒,她感到一陣陣的頭暈。說不定,也可能是餓暈了。很快,她便在一片黑暗中,不知不覺地再一次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