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配”不上自己的同桌棘子成——如今遙河小學全校公認的新校草。
或許……或許,她出現在這里,就是遙河城某個時空錯亂后所造成的最**ug吧?!
荊曉靈不自覺地,拿起了手邊的一根小樹枝,在腳邊的沙土上,一筆一劃地寫著什么。
可是,剛寫完,她很快又攥緊了手里的小樹枝,使勁兒地刮花了地上的內容。
最后一筆,用力過猛,手中的樹枝折了,手背上被尖銳的樹枝劃出了兩道血痕。
“咝……”她吃疼地丟掉了樹枝,拍了拍校服上面的泥土,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跑去了。
棘子成見周圍沒有人影了,才從樹后面偷偷地走到了剛剛她一個人待過的地方。
地上清晰的字跡,寫著兩個名字:荊曉靈、棘子成。
但是,那兩個名字之間,被一道明顯被反復來回挖了很多次的深深的豎線,隔開了。
這是什么意思?
荊曉靈是準備要與他也“劃清界限”的意思嗎?
棘子成再一次陷入了更深的擔憂中。
從那天開始,荊曉靈能不與棘子成說話,便不再說話;能不與棘子成碰面,便不再見面。
原本,按照過去兩個多月的慣例,周五晚上或者是周六中午離校的時候,棘子成會陪著荊曉靈騎一段自行車。
除了校門,騎過四個紅綠燈到了學府路的岔路口,荊曉靈就要往西轉彎,去往西城別墅區二大伯家復式小洋樓的那個樓梯下的儲藏室里;而,棘子成則是要往東轉彎,回到東城一個普通社區的一間普通民宅里。
“崔韜梅,你聽說了嗎?”
“啥?”
“我們幾個人偷偷統計過了,全班三十個男生,有二十八個,都喜歡你!”室友劉靖爬在崔韜梅的寢室床邊上,興奮但很小聲地說道,“你看,這些,就是我們收集上來的小紙條。”
讓崔韜梅更為好奇的卻是:“那,另外的兩個,不喜歡我的,都是誰啊?”
“不知道!這是不記名的!”
“笨呢!看字體啊……”崔韜梅敲了一下對方的腦門兒。
“那還是你來唄!你經常給大家收作業、發作業,你肯定知道誰寫了你、誰沒寫!”
一堆紙條兒,扔在了崔韜梅的枕頭邊上。然后,劉靖就爬回自己的上鋪去了。
一共29張都寫著“你最喜歡咱班誰”的紙條,其中,確實有28個都寫著她的名字。只有一個,上面七扭八歪地類似草書著兩個字,看著像是“荊曉靈”。
怎么會有人喜歡那個“壞”丫頭呢?——那男生,指定是眼瞎了吧?
崔韜梅便暗自發誓,必須要在期末考試之前,把這個男生給揪出來!
此外,既讓她真正開心的、也感到撓頭和不安的,并不是班里有95%的男生都喜歡自己;而是,十分明顯的,那張“草書”并非出自棘子成的之手,同時,這29張字條,也剛剛正好就是缺少棘子成的筆記。
那么,與自己只有一分之差的新學霸、新校草棘子成,到底喜歡誰呢?會是她崔韜梅嗎,還是別的某位女生呢?
然而,無論是誰,崔韜梅能肯定的是,棘子成肯定不可能喜歡荊曉靈——因為,最近一個月里,她幾乎都沒發現棘子成再主動幫助過荊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