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從荊小姐二大伯他們家一層大廳敞開的窗戶里,突然傳出來了一頓打罵的聲音!”大張盡量保持著神情平和,但語氣卻難以抑制內心的不平靜。
“打罵聲?具體什么情況?”
“聽上去,大致上好像是因為,前一天晚上,荊曉靈小姐把幾件衣服紐扣線的花色給縫錯了,需要她重新返工!她二伯母就對她又動口、又動手的……”
棘子成生氣地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寫字臺上:“過分!”
“那黃臉老太婆,一邊打荊小姐、還一邊說什么,那些衣服都是城里一些有頭有臉闊太太定制的款式,要被退貨得賠不少錢。就算是……”大張突然之間語塞,說不下去了。
“就算什么?”棘子成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已經料想到大張后面被生生咽下去的話,可能會很難入耳。
大張頓了頓,咽了咽干喉:“那老太婆說,就算是把荊小姐賣給那些有錢人做小,也不夠賠那些衣服錢的!”
“她敢?”棘子成聽到大張的話,兩只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手指甲都深深地嵌在手掌心地皮膚里,留下了明顯的印記,“你們怎么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的時候,就和我說呢?”
“少爺,先前,你不讓兄弟們暴露身份,阿龍和大莊,兩個人已經被我安排在他們社區的安保部里了。但是,事發的時候,大家也只能在外面默不作聲地聽著。可是,我們哥幾個兒,就光聽著屋子里面的那打罵聲,就實在是心里不落忍啊!”
“現在,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我過來的時候,荊曉靈小姐已經被關進臥室里去了!”
“那種地方,也能叫臥室嗎?”棘子成反問道,他反問的或許并不是大張,而是自己。
“我這才趕緊回來,跟少爺當面稟報和請示。如果,再出現此類情況,是否可以……”大張目光試探性地望著棘子成。
“可以!”棘子成已經明白大張想要說的是什么,“下次再出現此類情況,不用先請示我,你必須直接入室阻止……而且不限于動用jing方的力量。”
“明白!”大張領命后退出了棘子成的書房。
原來,整體過程是這樣的:
數月之前,荊曉靈的二伯母自從來到遙河城之后,就加入了一個社區自發的全職家庭主婦組織,并且聽從了一個特別有豐富從商經驗的大姐忽悠著,跟著人家一起投資盤商業房產、經營起了一個連鎖服裝實體門市店鋪。
每個周末,她二伯母都會從自己管理那家服裝店里拿回很多廠家尾貨的半成品和殘次品,讓待在家中的荊曉靈從早到晚地通宵縫補,比如釘釘紐扣、繡繡標簽、鉤鉤花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