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鮮血味道更加濃郁了。
房間里甚是簡陋,蘇禾的妻子就那么安靜的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被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她手上布滿了魚鱗,人已經沒了呼吸。在她的身側有一個小身影,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村長叫來的醫者來了,也顧不得和大祭司打招呼,上前就去給蘇禾的妻子把脈。人已經死了很久了,身體都已經開始僵硬了。醫者把情況如實的告知大祭司和村長。
大祭司讓他幫忙看看嬰兒可還活著。醫者趕忙打開嬰兒的包裹,然而露出來的卻不是嬰兒細嫩的小臉,而是一個整個頭上臉上都是魚鱗的怪物。醫生跌坐在地上,嬰兒摔了出去,整個包裹都散開了,正好把嬰兒完完整整的呈現在村長和大祭司的面前。
那個嬰兒已經不能用男他或者女她來形容了!它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魚鱗遍布,腳趾是連在一起的,手指也不能分開。大祭司蹲下想要碰出它。被醫者攬住了。醫者說不能判斷這個東西會不會傳染。大祭司吩咐村長讓院子里的人都去村長家候著。村長強裝作若無其事的去吩咐那些人,然后又回到了屋里。
大祭司讓醫者揭開蘇禾妻子的面紗。果然,跟蘇禾當時的樣子差不多。
大祭司當即做出了決定,三個人離開院子之后一把火把屋子燒了。
大祭司來到村長家,大部分的村民都在門外看熱鬧。
有人說大祭司太過無情,也有人猜忌蘇禾妻子的死因。
大祭司當即宣布,蘇禾的妻子難產而死,一尸兩命。
不小心看見蘇禾妻子手上魚鱗的人,都知道大祭司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他們不能說。
蘇禾一家三口都離開了,連住的地方都被燒成了灰,真的是徹底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了。
然而,總有人半夜被噩夢驚醒,夢見他們一家三口回來索命。也有人曾經在夜里聽見從那片廢墟傳來孩子的哭聲……女子的尖叫聲……
越來越的人得上了魚鱗癥,他們不敢在隱瞞下去。得了魚鱗癥的人哪怕把魚鱗挖下去,也會再長出魚鱗,哪怕是把手臂砍掉也會在斷臂處長出魚鱗。這種自殘的方式,最多也就是拖延了魚鱗癥增長的速度,但是卻不能讓魚鱗病消失。
大部分族人都相信這是一種病癥,但是有一部人堅信這是一種詛咒,來自蘇禾一家三口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