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姝蕪送去,我不喝。”成淵盤腿打坐,大娘娘的貼身侍女過來給他送靈芝湯。
“娘娘親自為你燉的,她說要我務必……”侍女很為難,一方是主子的囑托,一方是帝君的威嚴,兩邊都不想得罪。
“我說了我不喝,姝蕪!”成淵皺了皺眉,大喊了一聲。嵇叔夜之為人也,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
姝蕪光著腳,從偏室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什么事?”
“把湯端下去喝掉。”
“哦。”姝蕪從侍女手上接過湯,她問到了一股濃濃的藥草味令她惡心作嘔,身為仙草的自己怎么可能喝得了這種湯?“上君我不想喝。”她推辭道。
成淵緩緩張開眼,命令侍女退下。
他看著姝蕪滿臉不情愿,有些高興,他勾起嘴角,眼睛掠過一絲狡黠:“乖,喝了它,你要補補身子,有助于增加血液,今天晚上我還要……”
成淵解開了姝蕪的衣領,食指在她鎖骨上摩挲,“太瘦了,血就不甜了。”
姝蕪臉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她只好端起湯來,屏住呼吸,準備一口悶。
“嘔!”對于姝蕪來說這根本吞不下去,湯還沒下喉嚨又全部吐了出來,吐得到處都是,湯汁濺到了成淵的錦袍上,他一個巴掌將姝蕪扇倒在地,“誰讓你吐出來了!?”
成淵脫下弄臟了的錦袍,拽起姝蕪的頭發往內室走去,將她撲倒在床上,自己健碩的身子壓在了柔弱無助的她身上。
“放開我!你一個堂堂上君,欺負我算什么?”姝蕪在奮力掙扎,企圖掙脫。
成淵一口咬住了姝蕪的耳垂,力度剛好咬破。
姝蕪靈機一動,瞬間變成了含羞草。
“可惡!真掃興!”成淵看著面前那株草,束手無策,他起身坐在床邊,拿起含羞草問:“你除了會變成草還會干嘛?!”
“你可以吸我的血,但你不能侮辱我!”小草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語氣強硬。
“你!?好,那你變回來好嘛?”君上用示弱的語氣央求她。
“你不能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你發誓我就變回來。”
“好嘛,我發誓。”
“那你把我放下來。”成淵輕輕把小草放在床上。
姝蕪變了回來,捂住自己流血的耳朵,成淵死性不改,又一下子撲向她,他用鼻尖在姝蕪額頭上劃過,“不要太淘氣。”
“我睡覺了,我累了。”姝蕪將臉偏過。
“我允許你睡了?”
“那我就變成草!”
“你威脅我?”
“我要變了啊!”
“別別別!”成淵立刻起身,“你睡吧。”
姝蕪也起身向偏室走去,成淵拉住了她,在她流血的耳朵邊吹了口仙氣,傷口立刻愈合了。
她膚若凝脂,眸如秋水蒙蒙,紅唇點點。鐘天地之靈慧,絕塵世之俗氣。曲城朦朧的玉絡,烏黑發絲如瀑。兩條藕臂欺霜賽雪,泛著惑人的晶瑩光澤,身姿婀娜,頸項纖秀。皎若太陽升朝霞,烔若芙蕖出綠波。如薄云掩明月,似輕風撫玉花,集靈修與于一身。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球秋之菊。黛眉凝華韻,秋水蘊詩情。
把成淵都看呆了。
“這是什么法術?”姝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驚又喜。
“血族的修身術”
“我可以學嗎?”
“不可以。”
…………
————可惡!百夜香聽了侍女傳來的話,氣的牙癢癢。
她那波光盈盈的雙眸,靈動如水,泛著陣陣怒意,粉面艷若桃花,雙唇朱紅,神態千嬌百媚,還有那楊柳細腰的身段,令人流連忘返。
“上君內閣養了個女人?還是血靈?”百夜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是……是的,帝君還把你送去的湯給了那個小丫頭。”侍女補充到,“這下可怎么辦?我們日防夜防二娘娘和三娘娘,誰曾想竟然讓一個小丫頭鉆了空子?”
“那丫頭哪里來的?”
“帝君的血靈都是短不仇去靈族抓的,應該是短不仇……”
“短不仇給我過來!!!”百夜香一揮袖子,短不仇立刻幻化在了百夜香面前。
“大娘娘,宣小的什么事?”短不仇不明所以,看著百夜香生氣的面孔知道大事不妙。
“那女的是你找來的?!”
哪個女的??短不仇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后來仔細一想,知道是姝蕪,他恍然大悟,但是這下該怎么是好?當初帝君讓姝蕪住到清欲閣他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