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帝君的主意,我也是沒有想到他會……”短不仇不敢再往后說了,他怕又惹百夜香生氣。
“反正人是你帶來的,不管是不是你的主意。你都要負責。來人哪!把短不仇給我帶下去,杖責三十。”
已經連著好幾日了,三個娘娘那里,成淵哪兒都沒去,每晚只住在清欲閣。
這一日,百夜香趁著成淵外出,親自來清欲閣捉“小妖精”,她決定非要給姝蕪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大娘娘你不能進去,帝君吩咐過了,自己不在期間任何外人都不得入內。”門口的侍衛把百夜香攔了下來。
“我也不能進嗎?”百夜香呵斥道:“我是血族的大娘娘!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侍衛面面相覷,不敢吭聲。
百夜香推門而入。
“小妖精!小妖精人呢?給我滾出來!”百夜香在閣內四處尋找。
姝蕪聽見有人在外面吵吵鬧鬧,從偏室走了出來,他自從靈族被抓了過來,就一直被關在清欲閣沒有出去,她哪里認得百夜香。
“你找誰呀?”姝蕪輕聲細語,她剛剛睡醒,睡眼惺忪,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裙。
百夜香見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越發來氣。
“果然是個小丫頭片子,我看你也才十六萬年的修為吧,帝君都可以做你祖宗了,你竟然還妄圖爬上他的床?”百夜香有個奇特的本領就是她能一眼看出對方的修為。
“你到底是誰?”
“娘娘是帝君之妻,還不跪下!”百夜香侍女比她還要囂張跋扈。
姝蕪嚇得直哆嗦,立刻跪了下來:“娘娘好。”
“是大娘娘!”百夜香的侍女咬文嚼字,非要找點茬,火上澆油。
“大娘娘好。”姝蕪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們想要怎么樣就怎么樣。
“你起身過來給我看看。”百夜香伸手招呼她起來,她笑里藏刀,姝蕪小心翼翼地走到百夜香面前,百夜香立刻給了她響亮的一耳光!
“混賬賤人!你也配!?”
姝蕪摔倒在地,捂著臉求饒:“大娘娘息怒,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還望大娘娘指點一二。”
“指點一二?好啊,我今天來就是來給你指點一下的。”百夜香從袖子里拿出一把金絲剪刀,拽住姝蕪的頭發就是一頓亂剪,靈草的頭發是她們的血肉,她看著剪刀上和滿手的血十分納悶:“這是什么情況?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含羞草修煉而來。”姝蕪疼痛難忍,看著自己被剪下的頭發和一地都很鮮血,她失聲痛哭。
侍女老謀深算,她見狀在百夜香耳邊說:“娘娘,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給點教訓就收手吧,畢竟這是帝君的人。”
“你覺得帝君會為了一株草和我反目?”百夜香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她心里明白,帝君并不愛她,所以她也不敢亂來,“行了,我們回去吧。”
侍女接過百夜香手里的剪刀,替她擦干凈了手里的血,攙扶著她準備離去。
“我看你們回哪去!!?”門口傳來熟悉,低沉的聲音,是他回來了。
他撩開轉過珠簾,冷冷地望了一眼百夜香,默不作聲,單手輕輕托起姝蕪,右手聚集靈氣撫摸了一下她的殘發,被他撫摸過的地方一下子就和受傷前一樣。
“修身術?”姝蕪虛弱地看著他。
“嗯。”
“你怎么回……”姝蕪話還沒說完就被成淵打斷了。
“別說了。”成淵兩手抱起姝蕪向偏室走去,他轉身對百夜香說:“夫人等等,我馬上來。”
夫人?百夜香從來沒有聽成淵稱呼過自己為夫人,而如今,他懷里抱著別的女人,嘴里卻叫著自己夫人?這讓她摸不著頭腦。
成淵將姝蕪放在床上,在她耳邊呢喃:“除了我,誰都不能讓你流血。”
他隨后離開了偏室,來到主房拿起架在麒麟玉上的積了灰的絕情劍,向廳堂走去。
“夫君,你拿這劍做什么?”百夜香嚇得往后倒退了幾步,險些沒站穩,辛有侍女在后攙扶了一把。
“夫人,你過來。”他似笑非笑地強行拉過百夜香,朝著她梳起的高高的發髻就是一砍!
發髻落地!
帝君眉眼間盡是冷漠無情。
“娘娘!!!”侍女大叫。
百夜香驚住了,嘴巴怎么都合不攏,她瞬間落了淚,她不敢相信!成淵為了一無名無份之人砍了自己的發髻。
“夫人快回吧,少了這么多頭發,壞心思也能少一點。”帝君拿起手絹擦了擦絕情劍,“這么多年沒用了,絕情劍還是那么鋒利。”
“好,好,好一個絕情劍。”百夜香絕望地看著成淵,面前的這個在一起生活了三十萬年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