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不知道我當時在帝君面前替大娘娘求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那個帝君竟然一點不念她與大娘娘的情分,為了護那小草精,竟然要把夜香姐姐殺了。
我為保姐姐性命長跪不起,帝君心軟勉強留下她性命,讓夜香姐姐去守墳。”
芙蓉一本正經地添油加醋得亂編一通,她還假意思地擠出兩滴淚來,這一次,她準備借刀殺人,二娘娘芳榆是出了名的頭腦簡單,芙蓉覺得鏟除姝蕪一定不能自己動手,借二娘娘之手是再合適不過的。
“唉,快別哭了。”芳榆將一方手帕遞給了芙蓉,“這也太不像話了,堂堂正室被一個不知名的丫頭片子欺負,這放出去不叫人笑話,我們血族的臉面何在?”
“姐姐說的正是,那丫頭敢這么擠兌走大娘娘,保不齊以后我們得下場比大娘娘所差無幾呢。”芙蓉冷笑了幾聲,用余光瞟著芳榆的反應。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殺了她。”
“怎么殺?”
“正面硬來是不可行的,我們只能暗地里下手。”
“妹妹的計劃是什么,不妨直說。”芳榆并不是很能領會。
“我從風鈴谷一位長老那高價買了一瓶蝎毒,此蝎子是風鈴谷最毒的噬魂蝎,這毒啊,無藥可解。”芙蓉將一小瓶蝎毒拿了出來。
芳榆猶豫地接過蝎毒:“這,這真的有用嗎?”
“姐姐放心好了,你只要想辦法把蝎毒送到姝蕪嘴里,她就必死無疑。”芙蓉笑得得意洋洋。
“行!”芳榆將蝎毒放進了袖衫里,“剩下的交給我。”
……
怎么可能呢?醫君剛剛來古月堂找成淵告訴他有關姝蕪一事,他始終難以相信,姝蕪體內怎會有如此大的靈力?他讓醫君暫時不要對外講,一定要嚴格保密,因為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必然對姝蕪不利。
他躊躇地在古月堂內踱步走來走去,這下他真的沒了頭緒,“她一遇到困難就變成草,如此膽小的她怎么會是六界最強?難道她的弱小無力是裝的?若是裝的倒也不是沒可能啊!”
成淵宣見短不仇,讓他多派人馬去清欲閣看守,絕對不能再出現上次讓她逃跑的情況,“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成淵冷峻的面龐,添了幾分不可動搖的篤定。
…………
晚上,成淵回到了清欲閣,姝蕪聽到有動靜,知道成淵回來了,她已經等了一天了,她高興地從偏室跑了出來,“你回來啦!”
她張開雙臂要抱抱,她的黑發如瀑已般披于肩頭,光亮而柔順。雙眉修如彎月,明眸閃亮如星,眸底帶著淡淡的笑意,又泛著清澈如水的光澤。
他那英挺的鼻梁下,唇形略薄,透著一股冷峻無情之意,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推到:“滾開!”
姝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什么也沒做啊,上次逃跑,成淵也沒有把她怎么樣,何況這幾日自己一直恪守本分待在清欲閣哪兒都沒去,成淵怎么就突然對自己發脾氣了?
“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他的淡藍色的、玻璃似的眼睛像酒醉似地旋轉又旋轉,仿佛威勢過盛似的,立刻掐住她的脖子,將她頂到柱子上,“你是什么人!?說啊!”
“我是……我是姝蕪啊……”她拼命掙扎,于事無補。
“不說是吧,好。”成淵走進主室拿出絕情劍,將劍抵在她胸口,“不說我就殺了你!”
“你要我說什么啊?!”姝蕪望著絕情劍,眼淚不止,一滴一滴,低落在劍上,原本黯淡無光的絕情劍忽然間產生一股一股藍色的光暈。
“這是,劍開了……”成淵吃驚地望著絕情劍,眉頭緊縮,他欲言又止,心想,醫君說的果然沒錯,姝蕪體內藏了巨大的靈力。
“最后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成淵將劍微微刺破姝蕪胸口,“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成淵本意希望這樣能讓姝蕪反抗,從而露出她的真本事,然而他沒有料到,姝蕪除了哭,什么都沒做。
“你殺了我,我也是姝蕪,我不明白,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對我?”姝蕪眼神絕望,她顯然做好了死的準備。
姝蕪的血侵入了絕情劍內,絕情劍突然不受控制,在成淵手里晃動,“可惡!”成淵兩手抓住劍,用法術將其封住,這才控制住它。
“你的劍怎么了?”姝蕪捂住受傷的胸口,自己明明疼得要死,還要關心成淵的破劍。
“你是真不知道?”
“我到底要知道什么啊?”
“好吧,這次就暫時放過你。”
成淵覺得自己剛剛那么試探她,她都沒有任何異樣表現,可能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把目光放在了姝蕪流血不止的胸口上,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一陣陣抽痛,他趕忙捂住,他已經站不住腳,兩腿發軟,既而口吐鮮血。
“喂!你怎么了!”在姝蕪的喊聲中,成淵的上眼皮往下壓,他頂不住了,暈了過去,躺倒在姝蕪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