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怎么又暈了?”醫君慌忙跟在短不仇身后,往清欲閣去。
“我也不知道啊,聽姝蕪說還吐了血。”短不仇催促著醫君:“您快點吧,我怕耽誤不起。”
醫君和短不仇火速趕到清欲閣,醫君摸了摸成淵脖子,又看了看他的額頭,“是內傷。”
“怎么可能會有內傷呢?”姝蕪又補充道:“沒有誰把他怎么樣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有內傷。”
“這,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根據帝君的狀況來看,的確是受了內傷,而且傷得不輕,有一陣不屬于他的靈氣攻擊了他的心房,在他體內亂竄,導致他氣火攻心,口吐鮮血。”
“這,這可怎么辦?”短不仇拉著醫君的袖子,“帝君從未受過這種傷啊。”
“要么把這股靈氣逼出,要么只能等這股靈氣安撫下來自然就好了。”醫君嘆了一口氣,“我看還是選擇后者吧,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
醫君正要走時,姝蕪艱難地起身相送,他胸口上的劍傷惡化了,雖然只是皮外傷,但潰爛特別嚴重。
“這是和利器所為啊。醫君指了指姝蕪傷口。
“絕情劍。”
“帝君動手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姝蕪有氣無力,十分無奈,“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突然就逼問我到底是誰。”
醫君對著傷口念了一遍咒語,姝蕪聽得出來,這是帝君每次使用修身術時所念的。果然,修身術是最靈驗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這修身術可真好用。”姝蕪羨慕極了,她一直都想學會這個法術。
“好用是好用,但也是最廢修為的。”醫君這么一講,姝蕪突然明白帝君為什么不肯教授她修身術。
“在下就先告辭了。”
…………
芳榆聽說帝君昏迷在床,只有姝蕪左右侍候,心想好時機來了,他命令貼身侍女把蝎毒下在山七糕里,她要去清欲閣看望帝君,順便拜訪一下姝蕪。
她根本就進不了清欲閣,侍衛清風將芳榆攔了下來,“二娘娘,你不得入內。”
“為什么?”芳榆向來性格比較軟弱,也比較好說話,她沒有強行進入。
“帝君之令,不要難為小人了。”清風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
“算了,那煩勞你進去把這山七糕帶給姝蕪,一定務必讓她吃了,她照顧帝君辛苦,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清風雙手接過糕點:“小人明白了。”
“務必讓她吃了,不要枉費我一片苦心。”芳榆臨走之時又囑咐了一遍,生怕他不放在心上。
“二娘娘放心好了。”
待芳榆走后,清風端著糕點進入閣內,姝蕪正在點檀香。
“姝蕪,這是二娘娘給你的一片心意,說你照顧帝君辛苦,對你的犒賞。”他將糕點放在桌案上,“她特意囑咐,你務必要吃了,不要辜負她一片美意。”說完轉身離開了。
“好,我知道了。”她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塊山七糕問了問,有些許清香,正當她準備放進嘴里時,內室傳來成淵的聲音:“姝蕪,姝蕪你人呢!”
她將糕點放回盤子,匆匆趕去,她輕輕扶起成淵,“你終于醒了。”
姝蕪還在生成淵的氣,但是比起生他的氣,她更擔心成淵的身體,嗔怪:“你不是要殺我嗎?怎么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內傷。”
“誰舍得殺你。”成淵摸了摸她的耳朵,眼睛迷離地看著她的嘴,“你傷口好了嗎?”
“你這人陰陽怪氣,一會好,一會壞,我真的不懂你。”姝蕪紅了眼睛,委屈巴巴地將頭靠在成淵胸口上,“傷口已經好了,醫君幫我治的。”
“我雖然昏迷了,但在夢里原羅天尊給了我指點,你想知道他說了什么嗎?”帝君揉了揉她的頭,溫柔地問。
“想,他說什么了?”
夢里,原羅天尊告訴成淵由于長期吸食神女之血,他體內已經有了神女的部分元氣,所以當神女受到傷害時,這股元氣就會在他體內四處亂竄,攻擊他的肺腑。
所以他知道,神女就是姝蕪!
他要找的神女后代就是姝蕪,神女竟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怎么辦?他舍不得拿姝蕪去祭祀萬靈劍來鎮壓血煞,成淵眼眶濕了,面頰不自在的抽搐了幾下。他看著姝蕪殷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選擇不告訴她。
“我憑什么告訴你?!”成淵躺下身,不敢看姝蕪,他害怕自己的眼淚忍不住會流出來。
“不告訴就不告訴,陰陽怪氣干嘛,簡直莫名其妙!”姝蕪顯然有些惱火,她哪里知道成淵內心的苦悶與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