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城內人聲鼎沸,絲毫不曾有妖物出沒的模樣。
用飯過后,幾個人疾步穿行在城內的大街小巷中。按照曹攀滔這幾日的探查,城內包括周圍的鄉鎮,至少已有十戶左右人家出了問題。
不是人命關天的事,似乎誰也不放在心上。
人有時候也真是奇怪,除了性命之外,似乎旁的其他,事事都重要,事事又都不重要,橫豎取決于一個利益罷了。
伍亦瀟看著面前的朱紅大門,匾額上書:“寧府。”
還未進去,便在門外聽到女子陣陣抽泣之聲。
曹攀滔抬手敲了敲門環,沒有人應。
后又敲了許久,終有一位老婦人緩緩探出頭來,警惕地問著:“你們找誰?”
曹攀滔看了身后兩人一眼,似乎誰也不想亮明身份,道:“我是捉妖的,聽說府上出了怪事,特意過來看看。”
老婦人害怕地回頭看了許久,眸中一驚,隨即關上了門,在門內喝到:“快走快走,我們這里不需要!”
曹攀滔望著緊閉的大門,二話不說,直接走到側墻一個提縱翻了進去。
任誰也能聽得出來,這分明就是迫切需要。
曹攀滔倒也不介意老婦人的目光,徑自去開了門,示意二人進來。
伍亦瀟眼眸中起了一絲對曹攀滔的肯定之情,這位大哥,倒是什么路子都能走一走。
老婦人連忙迎了上來,紅著眼把他們往門外推。
房內婦人的哭聲越發響亮,不時地還有物體抽打的聲音。
老婦人嘆了口氣,示意他們門外說話。
“幾位可真的能除妖?我們之前也請過當地幾位小仙師,可是收了錢,治不了根兒啊。”
“大娘,你別怕,”曹攀滔從懷內摸出了一個不知道什么門派的腰牌,“我是云劍山的,就是想過來問一問。”
他看老婦人還不答話,咬咬牙:“不收錢。”
“還請幾位仙師見諒,主要自從我家方兒性情大變后,短短數日,老爺留下的家當全都被他糟蹋光了,還倒欠了一屁股債。”
“我們寧家,本是這一帶有名的書香門第。方兒是獨子,自小品性賢良,知書達理。可是最近性情大變,吃喝嫖賭樣樣占全不說,日日回來都要折磨我與兒媳。”
老婦人說著,伸手挽起了衣袖,胳膊上淤紫成片,都是新傷壓著舊傷。隨后又指了指門內:“正折騰我兒媳呢。”
說著老人便淚流滿面:“我這把老骨頭,折騰死了也便解脫了,可是我這兒媳還年輕啊。我曾讓她偷跑,可她卻偏偏不肯。如今,如今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話正說著,聽見大門哐當一聲,一位瘦弱白衣男子,衣衫不整奪門而出,怒瞪了老婦人一眼,喝到:“你個老不死的,還不快滾進去!等下我回來再扒來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