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看了三人一眼,指著問道:“這幾個又是干嘛的?可又是找來除妖的?”男子說著上拳便向老婦頭上砸去。
伍亦瀟一個閃身迎了上去,擋住了男子落下的拳頭,挑著眉問道:“寧方是吧,正找你呢,你欠的錢什么時候還?”
男子一說是來要債的,眼神閃爍,將老婦人往伍亦瀟懷里一推:“和她要錢去,實在不行,里面還有個小的。”
伍亦瀟望著男子匆忙離去的背影,原地大喊了幾聲:“你別跑啊,別跑啊!你給我站住!”
曹攀滔揮揮手:“行了行了,別叫了。”
幾人入了院子,一切平靜,房內的女子還在慟哭不已。
穆安并未察覺到絲毫妖氣,正欲推門進入,卻發現有個孩子臉色蒼白,正躲在回廊的柱子那里偷偷打望,嘴巴半開半合,欲言又止。
穆安緩緩走了過去,蹲下,打量著孩子:“可是有事要說?”
孩子身形又躲了躲,盯著穆安半天,才低低說道:“別進去,娘親會怕的。”
穆安將手放在孩子手上,原是想要安撫,那孩子卻像受了驚一般立刻將手抽了出來,將眼睛垂了下去,依舊是重復著那句話:“別進去,娘親,娘親會害怕的。”
“你別怕,我們是來幫忙除妖的。”伍亦瀟也蹲下身來,目光柔和:“你爹爹最近打你了嗎?”
孩子搖了搖頭:“爹爹不打我,爹爹是好人。”
老婦人連忙過來摟住孩子,揉了揉孩子的小腦袋:“幾位小仙師別介意,孩子小,被他爹嚇著了,他爹從小最疼他了。“
這邊說這話,那邊曹攀滔就已經推門而入了。
房中婦人見到有人來了,連忙用軟帕擦了臉,她說的內容也基本和老婦人類似,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內容。
可是伍亦瀟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剛剛明明聽到了房內打鬧的聲音,可是進來的時候,婦人衣衫整齊,只是一雙眸子哭的紅腫而已。
“你夫君經常打你嗎?”伍亦瀟索性自己抽出圓凳坐了下來。
“我夫君只是性情大變,可是并不曾打過我。”女子說著,又淚如泉涌:“其實,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他自從結識了城西的趙三后,就經常夜不歸宿。我也只道他是在外面流連,遲早是要歸家的。可是后面就越來越過分,經常會吵鬧。但我夫君這人,身子孱弱,從小就是個病秧子,動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三個人面面相覷,曹攀滔倒是先發了話:“你家婆可不是這么說的,那胳膊我們可都是看到了。”
女子一愣:“家婆仙逝已經三年了,這家里哪里還有什么家婆?”
說完,女子不安的摟緊自己:“難不成,難不成這家里進了鬼祟?”
“那孩子呢?”伍亦瀟想起剛才孩子那個慘白的小臉,心里升起了一絲不安。
“哦,你說童兒啊,童兒是我的兒子,今年七歲了,特別乖巧,夫君也特別疼愛他的。你們剛才看到他了嗎?他沒有去學堂嗎?不去學堂,先生會罰他的。”
女子說完,急匆匆的沖出門外喊道:“童兒,童兒,你沒去上學堂嗎?”
可是院內卻空無一人,甚至連剛才那位老婦人都一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