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候振道。
沈常樂道:“注重要的問題,誰花錢結賬?都不買單,你看舉個例子啊,平時我師父好讓人上家去請客,家里來喝茶吧,大家一聽就都來了。”
“我師父于千家里邊,茶海雙人床這么大!大紫砂的茶壺,各種杯子,什么茶寵啊,聞香杯都是全套來的,大家坐著,師父打開一罐兒錫紙包,拿出高碎來…………”
“誒誒誒你先等會兒…………罐兒里邊兒錫紙包著,又是茶海、紫砂壺的,最后就喝這個高碎啊???”候振打斷道。
沈常樂道:“就愛喝這口啊,仨人喝這個啊,其實就為了耗著,耗時間,想著等喝差不多你們就該回家吃飯去了。”
候振道:“對,你師父摳門著呢。”
沈常樂笑道:“可您兩位能上這兒來就是為了吃飯來的,就奔著飯來的,茶喝的差不多了仨人都空著肚子,最后沒辦法你也不花錢,我也不花錢,還都好喝酒,就只能考慮上飯館蹭去。”
“這上飯館怎么蹭啊?”候振納悶道。
沈常樂道:“就你們這三位,能力可大了,反正也無論哪家小飯館推門就進,你瞧這屋里邊兒吃飯的人很多啊,看哪桌菜好揀好的。”
“我師父于千頭一個過來了,先對著飯桌上眾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來晚了,來晚了,啥也不說了,晚了罰酒一杯。”
“嚯!這也行啊。”候振道。
沈常樂道:“胖子后邊跟著呢,那個…………我罰一碗炸醬面吧!”
“就沒聽說過有罰炸醬面的。”候振無語道。
沈常樂道:“吃飽喝足,三人走了,剩下這桌吃飯的人都傻了,端著碗罵街。”
“這辦的缺德事活該啊。”候振道。
沈常樂道:“就這樣有一次可出了大笑話了。”
“哦怎么了?”
沈常樂道:“這仨人,這趟街吃飽喝足了,都吃多了撐著,再加上喝醉酒瞎走,順著順著從長安街由東往西就走到八寶山附近的火化廠了。”
“結果走到這尷尬了,人有三急了啊,又趕上了吃太多了,連吃帶喝涼啤酒,這一道聊天兒喝這風,肚子里邊直咕嚕不好受。”
“那是得方便方便。”
沈常樂道:“方便歸方便但是你想啊,哪兒這么容易就找這公共廁所呀?
“這地方是偏點不好找。”候振道。
沈常樂攤開手無奈道:“這三位著名相聲演員最后沒轍了,得了,找一黑旮旯兒吧,人有三級總要方便一下兒啊,仨人都蹲那兒了。”
“嗯。”候振道
沈常樂道:“孫胖子是最快的,解完手站起來就要走,一旁的師父于千給攔住了。”
“哎哎…………你怎么不擦啊?”
“嗨…………拉的時候忘脫褲子了。”
候振笑道:“得直接省兩道程序。”
沈常樂道:“孫胖子褲腿兒扎好了,回家了,剩這兩位老藝術家,這邊兒一個,這邊兒一個對臉兒,臉色都十分難看。”
“怎么了?”候振道。
沈常樂道:“幾人都是匆忙出來的,都沒帶紙啊。”
“好家伙,這荒山野嶺要了命了。”候振道。
沈常樂道:“要不說關鍵時刻,我師父還是聰明呢,他先把褲子脫了,然后把內褲脫了,用內褲擦了。”
“反正也算是解決了。”候振道。
沈常樂道:“但是我師父可以,侯老師舍不行啊…………侯老師他有個怪癖就是愛掛空擋,平時根本就不穿。”
“這樣子舒服。”候振也笑道。
沈常樂道:“沒有內褲,那沒辦法再找找吧…………誒這一找有東西了,剛才說了他們這三位不是在八寶山上嗎,旁邊不遠處正好有一個花圈,侯老師一看眼睛一亮,抽了幾張挽聯給擦了,等擦完以后兩位到家就睡覺了。”
“那是啊。”候振道。
沈常樂道:“結果啊這事到了第二天有意思了,樓上樓下轉過天來,這倆人的媳婦兒在樓門口遇見了。”
“我師娘一見面就著急的說,哎呀可壞啦,我丈夫可能外邊有外遇了,好家伙回家褲衩都沒了!”
“好家伙。”候振道。
沈常樂道:“結果這話一說完,旁邊侯老師的媳婦兒說話了,昨天候振回來倒是有褲衩兒…………但是吧,屁股上夾個條兒寫著,永垂不朽。”
“我去你的吧。”候振推了沈常樂一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