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有詭事件爆發,然后成立了詭異局。”
“最開始的詭異局缺乏對詭事件的了解,只是做著些徒勞無功,束手無措的事情。”
“每當有詭事件爆發,詭異局能做得,就是派遣出當時主要用軍方力量組成的控制人員,將所有詭事件中感染者集中控制。
在知道‘詭物’或者說傳播途徑之后,能做到也只是找到一起詭事件的傳播途徑,盡量讓這起詭事件控制在小的范圍,不讓它繼續擴散。
但是對于已經受到詭感染的人,我們只能束手無措,眼睜睜看著他們逐漸嚴重畸變,直到現在定義的‘詭階段’。
這中間,詭異局也犧牲了不少人,或者說很多人,大量人員在管控一起詭事件中犧牲。
最重要的,看不到希望,沒有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餐桌上的菜升騰著霧氣,縈繞在桌上。
桌旁,對著陳淪,蒲教授目光有些恍惚,回憶著,出聲說著,臉上還不時流露出些痛苦來。
“那時候,其實詭異局也有心理醫生,不過隸屬詭異局的后勤部門,不是用來應對詭事件的,而是給詭異局中相關人員做心理矯正,開導的。
在那看不到希望的時候,詭異局所有人基本都處于嚴重的高壓狀態,負面狀態。束手無措的感覺,讓詭異局所有面對詭事件的人都很痛苦。”
“現在我們都知道,在那種狀態下,更何況詭異局還是直接和詭有接觸,有了解的情況下,其實極其容易爆詭事件,那時候的詭異局就像是個隨時都會炸開的炸彈,但是那時候我們怎么知道,我們對詭的了解很有限,同時所有人的注意力盯著外邊,盯著各地突發的詭事件。”
“沒有一點例外,詭異局內部其實爆發過一次詭事件,在詭異局成立的前期,相關信息在詭異局存檔的檔案里也還能找到。”
“不過所幸,詭異局把這次詭事件控制住了,沒讓詭異局滅在了那起詭事件里邊。”
“再往后,牧老教授出現了。”
“我們真正有了強大自己的道路,應對詭事件的方法,我們能進入詭界喚醒希望,能夠將初階段的感染者重新送回正常生活,能讓漸近階段的感染力者恢復獨立意識,能完全遏制住一起詭事件的擴散,讓這起詭事件消弭。”
“再之后,依照牧老教授為中心,詭異局有了心理部門,招收了些心理學的教授,跟著牧老教授學習,有了應對詭事件的方法。”
“同時,為了應對各地各區域爆發的詭事件,在各地詭異局分部,都增添了心理部門,變成了類似現在這樣的格局。”
蒲教授出聲說著,抬起些目光,再落下,
“已經走了的岳老教授,杜老頭,我,陳淪你們這批加入心理部門的之前,心理部門的人都是牧老教授的學生。”
停頓了下,蒲教授再轉過些目光,出聲接著說著,
“牧老教授是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有著很細致的觀察力和……很深的共情能力。又因為我們應對詭事件的方法,都需要我們對那起詭事件中墮落成詭的人有足夠了解,而對墮落的人,越是有夠多的了解,認知,結果往往就是,心理部門的人會很痛苦。但矛盾就在,我們不得不去了解,不然怎么喚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