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棟老舊掉了些墻灰的矮樓,樓上掛著已經褪漆的標語。
身后是帶銹的鐵門,身前是被樹木枝葉遮擋了光線的道路。
景象再完成了變換,陳淪三人就站在了這鐵門里,幽暗的道路前。
“這兒是益新縣精神病院。只是要比資料中更顯得陰暗。”
束柔轉過些目光,看著四周,出聲說了句。
“我也看到了,那樓上掛著醫院名字呢。”
饒常嘀咕了句,抬起頭往前望著,出聲說道。
束柔沒搭理他,只是看著周圍。
陳淪未曾轉過目光,也未曾說話,目光落在身前,任由這身前的景象映在陳淪眼底,
身前是這醫院里顯得有些幽暗的小道,頂上被缺乏修剪,繁密的枝葉遮擋著,
在這天空中也灰暗一片的天色下,這小道里更顯得昏暗。
朦朧著的黑暗就躲藏在路旁的樹邊,似乎是窺視著這醫院內道路上。
這醫院內的道路上,這會兒看不到半個身影,只是徘徊著朦朧的昏暗。
道路往著這精神病院里各個矮樓里去。
束柔看了眼這身前的幽暗道路,再轉過了些目光,望向了陳淪,
“資料中記錄,楊秀娟在益新縣精神病院時,居住在403病房。”
束柔出聲再說了句,等著陳淪做決定。
未曾轉過目光,陳淪只是挪腳往前,再往著這條幽暗的道路往前走著。
束柔和饒常緊跟了上來。
“颯颯……”
剛才還死寂著的幽暗小道上,這會兒似乎有些風拂過,
擾動著這幽暗道路上繁密著的樹木枝葉,還帶來些路邊彌漫著的昏暗中,
一些似乎聽不清的竊竊私語,囈語。
未曾放緩過腳步,也不在乎周遭這些聲音,
陳淪只是挪腳,往前走著,目光落在身前,
走過這幽暗的道路,
到了棟矮樓前,樓道口頂上掉漆的字上標記著住院樓。
未曾停下腳,走入更顯得漆黑的樓道,任由周遭的黑暗將身影淹沒,
陳淪三人拾階而上,穿過了樓道,上到了四樓。
“……你還想不吃藥是吧,啊!”
“……你以為你還有人管嗎!你以為你屋里人還理你!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四樓走廊里,響著些從走廊旁一間病房里傳出的聲響,
似乎有人再咒罵著另一個人。
“你他么吃不吃啊,啊!不吃也得我吃下去!瑪德,一天天給老子找麻煩!瑪德!”
緊跟著,那間病房屋里,再響起一陣雜亂的聲響,
從那屋子門上的門牌號能看出,那傳出怒罵聲,再傳出抽打聲響的屋子是405號房間,就在那女人的病房隔壁。
而女人這會兒,就躲在那405病房門外,似乎在偷偷看著那屋里,那病房被毆打著的一幕。
“……嘭!”
就在這時候,一個長著和先前那醫生差不多模樣個這醫院護士,從那屋里走了出來,
手里還拿著個有些變形的鐵托盤。
“……看什么看!你也想挨收拾是吧。”
那臉上兩張嘴,兩對眼睛都憤怒著的護士,拿起了手里的鐵托盤就就朝著女人要打過去。
女人沒躲,只是埋下了頭,蜷縮著身子。
“……誒,這個就別打了,這個還有她女兒經常來看她,你不想到時候被告狀,到時候事情鬧大,倒霉被開除的還是你。”
這時候,旁邊有個同樣雙嘴雙眼的護士走了過來,拉住了那名要打這女人的護士。
“……開除就開除!”
“……相親又失敗了?”
“……你還在這看什么,還不給我滾回去!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