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突然換上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道。
“忠勇伯客氣了,你我如兄弟一般何須如此?不如各退一步,兄弟人困馬乏,先到合肥暫做修整,重整旗鼓然后再反攻奪回中都,忠勇伯以為如何?”
劉良佐說道。
很顯然這時候該順坡下驢了,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合肥,只要進了合肥城,哪還用再管楊慶?他在鳳陽是真養不活這么多手下,原本歷史上弘光主要靠他擁立,他自然是要錢要糧都隨便,但這時候是崇禎,崇禎重視的只是京營,操江,還有從北邊帶來的關寧軍,對于這些沒有參與救駕當初坐視他在北京倒霉的并沒有什么太多好感,劉良佐好在有馬士英和盧九德這兩個崇禎親信照顧,所以還不至于匱乏,但問題是他那些收編的雜牌多數沒有編制,包括許定國其實也沒有編制,許定國其實是革職在家,原本歷史上弘光登基后為了保住河南這個屏障,把當時已經自己組織武裝的許定國重新封官,但崇禎都丟棄河南了還管這些家伙干什么?
劉良佐舍不得這些可以增強他實力的雜牌軍,這些人多數又都沒有編制,只能靠他自己想辦法養活了。
但鳳陽那地方能想什么辦法?
收稅都沒得收!
沒人口收個屁稅,當年連皇陵都被張獻忠燒了,能跑的都跑了,沒跑的也被裹挾入伙,大臣給崇禎的奏折里都能形容為千里無人煙了,當然也不可能收到稅,搶劫都沒得搶,他想做下一個左良玉,就必須得有一塊足夠富庶的地盤,這個地盤當然是合肥安慶,這一帶除了這兩府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他必須得把這兩地搶到手。
而這一次是他最好的機會,他不顧馬士英和盧九德這倆可以說他在朝廷最主要依靠,棄鳳陽不戰而逃就是志在必得,當然不會因為楊慶阻擋而停下。
當然,騙一下還是必須的。
“忠勇伯,你是不是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啊?”
他堆著滿臉笑容說。
楊慶笑了笑。
緊接著他嘆息一聲,然后把一對鐵撾插在腳下,從腰間緩緩拔出了佩劍,舉到自己面前欣賞著劍鋒……
“廣昌伯,你認識這個嗎?”
楊慶說道。
劉良佐臉色劇變。
“開火!”
他毫不猶豫地大吼一聲。
八桿九頭鳥后面,那些士兵立刻扣動了板甲,就在槍口火焰噴射的瞬間楊慶全力躍起,子彈的呼嘯在他腳下掠過,落地的同時他再一次躍起下一刻到了那些士兵跟前,已經打完子彈的后者驚慌四散,楊慶第三次躍起轉眼到了劉良佐面前,后者手中錐槍猛然刺出,楊慶猛然向下一拽緊接著一躍而起,在半空中那寶劍化作一道寒光……
在向著天空噴射的血箭中,劉良佐的頭顱墜落。
“這叫尚方寶劍!”
落地的楊慶擦拭著劍鋒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