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朱元璋封老二常升為開國公繼承常遇春。
但常升是保建文帝的,靖難之役為建文帝戰死浦口,子孫被朱棣流放到云南,到明孝宗時候召回其后代并復封懷遠侯,常延齡就是常升后代。
這東西一出四周全都閉嘴了。
鐵券啊!
就算去應天府告有什么用?
這東西往外一擺,除非有圣旨否則誰敢動他?他都有免死牌了,他要打死個人還真就沒人能管!那軍官第一個后退,那些士子們雖然滿臉憤慨但也知道這東西的確有效,至少對非謀反的案子的確有效,他們再憤慨也沒用,告到應天府也沒用,應天府最多上報而已。
“打,打死這狗東西,老夫有鐵券免罪!”
常延齡舉著鐵券喝道。
方大猷的慘叫就這樣在萬眾矚目下繼續著……
“他有鐵券在手,我又能怎樣呢?”
楊慶說道。
方大猷到底還是被常延齡的家奴給亂棍打死了,而且死得很凄慘,足足挨了一百多棍,除了腦袋還保留原形,身上基本沒有多少好肉了。話說烏程方家也不是普通人家,雖然比不得出過首輔的德清方家,但那也是世代簪纓的世家大族,更何況這是在浙江會館門前打死的,這是公然打浙江士紳的臉。尤其打的還是一個革職官員,哪怕方大猷臨陣脫逃那也依然是個進士,常延齡有鐵券又如何,這早就不是勛貴橫行的時代了,緊接著方家就告到應天府,同時都察院的御史們瘋狗一樣彈劾。
但常延齡身份終究不一樣啊!
“鐵券可以收回。”
水太涼走后,代替他主持刑部的侍郎姚思孝說道。
“那是孝宗皇帝賜的,他是開平忠武王之后,是咱們能收回的嗎?哪怕監國也無權收回,這個得皇上還都以后再說!”
楊慶說道。
他才不管這個呢!
話說常延齡這是殺雞儆猴,儆的范圍也包括他,老常明顯感覺到了危機,這些亂臣賊子們終于忍不住,開始對他老祖宗為朱家打下的江山動手了,作為常遇春的后代,他不能再坐視下去。不過這時候勛貴的時代早結束,他與其說是嚇唬人,還不如說是這些已經落幕的過氣明星那幾十個觀眾的演唱會,純屬一種徒勞而絕望地嘶吼。他與其說是在威懾還不如說在用這種方式哀求,哀求他面前幾乎整個世界的亂臣賊子們,不要忘了這還是朱家的江山,而你們還是大明的臣民,你們不能這樣。
就像原本歷史上,在南京所有勛貴都向咱大清投降,然后換取新朝的富貴時候,他默默帶著自己的夫人和一個女兒,在一個小菜園里賣菜為生直到終老一樣。
他無力回天。
那么他也只能默默以自己的方式顯示他的抗爭。
“但皇上若不能還都呢?”
姚思孝說道。
“那,那方家就自認倒霉唄,要不我先讓懷遠侯停職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