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滿意地笑容迅速找到了下一個目標,但也就在同時,對面的騎兵突然直沖過來。
他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眼看著對手墜落的他緊接著再次蹲下……
“長矛手上!”
他一邊重新裝箭一邊喊道。
偏廂車下嚴陣以待的長矛手以最快速度沖上,他盡量蜷縮身體,然后完成裝填,背后蒙古騎兵的吶喊聲近在咫尺,就在他抬起頭的時候,一個帶著繩子的飛虎爪從天而降。
他以最快速度站起。
就在一支利箭擦著他頭盔飛過的瞬間弩箭射出,那拽住繩索轉向的蒙古騎兵慘叫著墜落,但更多騎兵洶涌而來,一些仗著精良的騎術,甚至在馬背上站起,在后面弓箭掩護下直沖而來,就在沖到護壁前的瞬間向前撲出一下子從天而降……
然后陳升眼前寒光劃過,這個裝逼的家伙身體一分為二。
鮮血和內臟當頭澆落。
陳升抹了把臉,欲哭無淚地看著斬馬刀手,后者還雙手握刀在那里擺造型呢!不過大雨很快沖去了他臉上的血污,顧不得管這些的陳升以最快速度起身,但就在同時,兩名蒙古騎兵撲到他面前,攀著護壁的兩張面孔和他詭異地對視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旁兩名陸戰隊員的刺刀齊出,一邊一個刺進這兩名騎兵的脖子,隨著他們拔刀的動作,被心臟泵出的鮮血再次澆了他一臉。陳升在一片血色中看著已經堆滿外面的蒙古騎兵,這些騎兵甚至已經下馬,拿著各種武器直沖盾車兩邊的空檔,但就在同時一支支長矛從那里刺出,最前面的蒙古騎兵立刻被扎成了篩子。
這時候他眼上的鮮血沖走。
他立刻瞄準后面正在沖向前增援的一名蒙古騎兵,后者同樣也看到了他,手中小斧頭甩手飛出。
陳升的弩箭同樣飛出。
他的弩箭最先命中,因為距離太近準確刺穿后者的布面甲,然后扎進其心臟,而那小斧頭緊接著落下,一下子砍在他肩頭,但因為角度不好在肩膀的一點五毫米厚滲碳鐵板上直接擦過,不過那斧角仍然在他肩頭劃出一道傷口。
他疼得慘叫一聲。
不過緊接著他清醒過來,將手中鋼弩扔給旁邊陸戰隊軍官。
后者立刻把自己的佩刀給了他。
就在同時四名踏著死尸的蒙古騎兵出現在面前,陳升手中軍刀砍出對面騎兵同樣揮刀擋住,但就在這時候一名陸戰隊員的刺刀刺出,徑直扎進這名騎兵身上的鎧甲。而另外一名居高臨下的蒙古騎兵手中長矛卻刺在了這名陸戰隊員胸前,不過后者的胸甲阻擋住了矛頭的深入,陳升毫不猶豫地一刀砍在那騎兵脖子上,后者帶著脖子上噴射的鮮血墜落。但因為外面死尸堆積太高,還是有一名騎兵翻了進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站穩,兩名陸戰隊員的刺刀就同時釘進他的胸膛。
而此時四個車城以護壁為阻隔的血戰全都展開,無論清軍還是蒙古兵全在瘋狂進攻。
不過他們的弓箭失效了。
這一點對明軍非常有利,偏廂車護壁可以阻擋直射的箭,但無法阻擋遠距離拋射的,而明軍絕大多數都是胸甲和半身甲,防護面積比不上全身甲,如果對方遠距離持續不斷拋射終究會造成大量受傷。
雖然明軍有鋼弩可以反擊,但箭支不足讓對射很難獲勝。
但現在這個問題避免了。
不過在火器交戰中被明軍壓制的滿蒙聯軍,在冷兵器的交戰中也的確爆發出了悍勇,所有車城外面都擁擠著進攻的敵軍,他們甚至踏著堆積的死尸翻越偏廂車的護壁攻擊。而偏廂車之間的空檔,更是成為最血腥的殺戮場,強攻的滿蒙聯軍死尸都堵塞了這些空檔,而且隨著外面死尸堆積的數量越來越多,明軍面對的壓力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