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閑得蛋疼了也不會來給楊慶捧場的。
這個混蛋禍害得他們已經夠慘的了,話說福王那么一個大胖子這,幾年在淮西硬是累得還剩了不到一百六十斤。天天陪著笑臉等在鳳陽看見有北方來的脫清者,就上去拉著人家手攀鄉親,為了吸引佃戶到他那里開荒連三成地租都接受。就這樣人家還得挑挑揀揀,畢竟去皇莊更有保障,最多在他那里不需要當兵而已。
話說宗室們絕大多數都在畫著圈圈詛咒楊慶呢!
當然,他們也就這點本事了。
此時的忠勇侯頂著七梁冠,插著雉尾,帶領文武百官和兩千多四民代表,緩緩走上圜丘祭壇,因為后面的人太多,走上去之后他必須等上一段時間然后再進入大享殿。就在此時一個參謀也悄然走到他身旁,緊接著低聲耳語幾句,楊慶淡然地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然后還回頭看了張國維等人一眼。
后者報以和煦的微笑。
話說這一輪交鋒東林群賢們又一次失敗了,徽州事件以一百多具死尸宣告結束。
當然,死的是土匪。
也必須是土匪,至于徽州民眾聚集什么的,與這些土匪無關,是黃山上的土匪叫什么鎮三山的,趁著民眾聚集,試圖混水摸魚,洗劫歙縣的百姓。結果正好與護送楊孫氏的民兵們遭遇,雙方展開一場惡戰,最終民兵們殲敵逾百,殘匪逃竄山林,新安旅和地方官員會繼續追捕的。
至于徽州聚集的百姓,因為感激民兵保護地方安寧,正在散開以示對朝廷的信任。
當然,其實都是嚇的。
那些士紳們敢這么玩,主要是他們覺得民兵不會殺人,然而現在一百多具死尸,讓他們紛紛清醒,說到底他們也不敢公然攻擊民兵,那樣就是造反,那樣就沒有退路了,所以只能打著土匪的旗號。如果他們能夠打敗民兵,那什么都好說,地方官渲染匪情搞得夸張一些,然后土匪攻破幾個皇莊制造一下血案,只要能鬧大到徽州局勢糜爛的程度,那么楊慶只能向他們屈服。
畢竟這是大明朝廷的核心區。
這一帶無論如何是不能亂的,可以說只要他們制造的匪患,大到必須明軍正規軍來鎮壓,那么楊慶就只能屈服。
為一個逃奴不值得。
斗了這么久,他們都知道楊慶其實是個最懂分寸的人。
然而打不過民兵那還玩個屁!
何止是打不過,那完全就是碾壓啊,話說那些扮土匪的可都是各家豢養的主要打手,那都是很能打的,其中不乏一些也做真土匪的,這年頭士紳和土匪之間哪有那么干凈。結果五百打三百,不到一刻鐘讓人家結果了一百多,甚至居然還被打興奮了的民兵來一個反沖鋒,密集的長矛林一次釘死三十多,然后剩下的就那么做鳥獸散。
這還打個屁!
為方家出頭也不是這樣干的。
這時候就連方家內部都已經開始退縮了呢!
畢竟為了給方少爺報仇,他們家一下子搭上十幾條人命,繼續鬧下去還不知道搭上多少,世家大族的確是頑固的,但也是最懂進退的,最懂利益權衡的。方家也不是一支,方少爺家只是其中一支的族長而已,他爹被喪子之痛燒昏頭,但其他各支沒必要跟著發瘋。
尤其是包括宣城旅在內,周圍其他幾個民兵旅已經開始集結。
既然是土匪當然得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