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公,一千萬兩是我能夠爭取到的極限了,再多真做不到!”
楊慶很誠懇地說。
“信公,但這終究得解決啊!”
張國維也很誠懇地說。
“辦法也不是沒有,一是等對倭國的討伐結束,到時候找倭國人要五百萬兩賠款來補足。”
楊慶說道。
“那得何年何月!”
張國維不滿地說。
更何況能不能敲出這樣一筆巨款還難說呢!那倭國也不是軟柿子,當年可是打了整整七年,才把他們徹底趕出朝鮮。
“那就只能抄家了!”
楊慶很干脆地說。
“哪還有可抄的,還有誰家沒被你抄過?”
張國維沒好氣地說。
“呃,想想辦法,總會有的,反正我是無計可施了,發國債能賣出的極限就是一千萬,再多連想都根本不用想,就連一千萬都不敢保證。其他能夠快速獲得銀子的,要么抄家,要么出去搶,就這兩個辦法,剩下我還能想到的,就是集結南洋水師突襲廣州去抄桂逆和廣州士紳,估計也能抄出五百萬!”
楊慶說道。
“那太冒險了!”
張國維毫不猶豫地說。
“要不,咱們把廟產抄一下?你的錦衣衛教管司不是已經完成對各地寺廟的監督嗎?他們的田產雖然已經完成清理,但那些寺廟窖藏的銀子總還有一些吧?不如我們抄一下?”
他同樣露出黑暗面。
“這得各地官員和地方士紳配合啊!”
楊慶說道。
“這個請信公放心,迎駕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大明無論朝野官民皆應齊心協力,出家人也是大明之民,同樣也應該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地方官員和士紳都是深明大義的,必然全力配合教管司。”
張國維大義凜然地說。
反正總得有一個做出犧牲的,既然不能由士紳做這個犧牲,那么就只能委屈一下大師們了,大明那么多的寺廟,誰家地下還不藏個幾萬幾千兩的銀子。之前錦衣衛勢單力孤,最多也就是查一下田產,但這些東西絕大多數他們是弄不出來的,不過有地方官員和士紳配合就不一樣了。熟知他們底細的地方士紳當帶路黨,地方官員帶領衙役,錦衣衛監寺帶民兵,剩下就是挨個挖地三尺!
挖不出來就只好用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