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彩立刻換上笑容說道。
然后他帶著這家伙進船艙里談干貨去了,而這時候第一艘運兵船已經靠上了碼頭,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走出船艙,甚至就連大炮都從船上放下。無論桂軍水師還是炮臺上的守軍都沒敢動,但新安縣城的大門已經緊閉,增援而來的桂軍一個旅在城墻上展開布防,另外部分桂軍在大南山布防。這樣陸戰隊就算登陸也最多只是被限制在海灘,只要他們過不了新安縣城也就是南頭古城,那么這場登陸就毫無意義,而無論明軍想做什么,只要不破虎門就都沒意義。
就在陸戰隊全部登陸,并且在岸邊建立起營地時候,那名水師將領帶著一名南洋水師的參謀返回自己的座艦,然后乘著潮水直奔虎門……
四個小時后。
“本王絕無謀反之心!”
朱由榔沒好氣地說道。
這純粹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個借口沒法用了,那就再找一個,總有一個可以拿來用的。
“但大王未得朝廷允許,就私自交結荷蘭人,并允許他們居住香港,這也是事實,大明祖制,藩王無外交之權,這藩王私通外國,那在哪一朝也是大罪啊!尤其是您這還引外國人對抗王師,這就已經可以視同謀反了!”
南洋水師參謀林彬說道。
“那是之前本王不知信國公為大明忠臣,誤聽讒言閉境自守,與圣駕不通音訊期間所為,本王自會向陛下另行奏明!至于荷蘭戰船在屯門與你們的交戰,那個是他們自己所為,與本王沒有任何關系!”
朱由榔說道。
“但大王謀反嫌疑已成,而大明謀反案皆歸錦衣衛,縱然大王情況特殊暫時不必下詔獄,錦衣衛也必須派人來封閉王府,對此案進行進一步的調查。在調查清楚之前,大王必須禁足府內,另外錦衣衛及隨行兵馬需通過虎門至廣州,大王的護衛至今阻擋于虎門,禁止王師通過是何道理?縱然大王乃藩王,也無權阻擋朝廷軍隊在封地內的行動,阻擋朝廷軍隊亦等同于謀反,再這樣下去,大王無論如何辯解恐怕也改變不了謀反之罪了!”
林彬說道。
“林參謀,你們這是欲加之罪!”
丁魁楚怒斥道。
“呃,鄙人只是闡明事實,丁公也是做過朝廷重臣的,鄙人倒想請丁公賜教,這藩王私通外國,以護衛之軍抗拒王師,這依大明律是不是該算謀反了?難道桂王欲為成祖?”
林彬說道。
“簡直胡言亂語!”
丁魁楚怒道。
“丁公是以大明律為胡言亂語?”
林彬說道。
桂王陰沉著臉揉著額頭。
的確,楊慶要是死咬著他私通外國,以護衛抗拒王師,這兩條是可以說他謀反的,人臣無外交,藩王私通外國就是過去平常時候,也是可以用謀反罪名拿下的。實際上那些陷害藩王的,經常用這樣的罪名,更何況他以護衛之軍阻擋王師,這同樣也可以視同謀反了。無論伶仃洋上的明軍是干什么的,作為大明事實上的朝廷軍隊,想要到藩王的封地,那么藩王的任何阻攔行為,都可以扣上謀反帽子的。
可要放明軍過虎門……
那他還玩個屁,人家直接就進廣州了!
無論如何不能放明軍過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