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期,法國人該到了吧?”
助理說道。
馬扎然已經主導成立了他的中國公司,畢竟看著英國人和荷蘭人用來自東方的商品吸法國血,作為一個家產達到三千萬利弗爾的巨富他也有點按捺不住。話說他的財富即便在大明也是很驚人的,都超過了昭仁公主和監國,直追楊慶和懿安太后,相當于四百多萬龍元,這個家伙最為人詬病的就是貪財,但才能用后世歷史學家的評價……
他不出名只是因為他的前任太光彩奪目了。
但他真不比黎塞留差多少。
中國公司的第一批六艘商船今年春天從法國啟程的。
按時間算該到了。
“如果他們沒有沉沒在半路的話!”
迪克斯聳聳肩說道。
原本歷史上中國公司的第一批商船要晚一些,但據說半路遭遇風暴沉沒,當然,是不是海上被某些心懷鬼胎的搞沉就很難說了,緊接著又因為馬扎然病死而停止,一直拖到一六九零年第一艘法國商船才到廣州。
這一次就不知道結果了。
就在這時候,城外下關碼頭的一片紅色海洋突然沸騰,一艘從上游而來的商船緩緩靠岸……
“臣楊慶參見陛下!”
等候在碼頭的楊慶,帶領身后的文武官員,看著被押下船的朱慈烺躬身行禮,雖然皇帝陛下是作為叛國罪嫌疑人帶著手銬被押來的,但在沒有審判定罪前就依然是皇帝,作為皇帝陛下的大臣們,必要的禮節還是不能缺了的。
朱慈烺看著楊慶。
“楚公,這就是你接駕的方式?”
他冷笑道。
“陛下,臣追隨先帝,出生入死血戰以護衛者,乃國家人民,而非陛下一人,臣所忠于者亦國家人民,而非陛下一人,若陛下與國家人民對立之時,臣只能站在國家人民一邊,若陛下以此相責,則慶問心無愧。”
楊慶坦然說道。
他身后立刻響起一片鼓掌聲。
“那你為何迎朕南歸?”
朱慈烺說道。
“迎陛下者,臣之責也,臣為大都督府參謀總長,錦衣衛指揮使,不迎陛下南歸則為失職,然臣之職責可不包括跟隨陛下背叛國家與人民為敵!”
楊慶說道。
他身后繼續鼓掌聲。
朱慈烺默默地看著自己妹夫。
“你會弒君嗎?”
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