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就讓他們互相殺,死了也沒什么可惜,這座城市終究需要鮮血來清洗的。
驀然間他前方一群人沖出,為首的一個老者提著寶劍,后面幾個家奴模樣的,保護著中間幾個大大小小的女人和小孩,驚慌地迎面跑過來。那老者警惕地看著楊慶,楊慶笑著往旁邊一閃,順便把路上一具死尸踢開然后做了個請的動作,那老者默然地點了點頭,然后一行匆忙地在他身旁走過。
“快,那是劉余佑!”
緊接著他們前方巷口就沖出了一群義勇,其中一個立刻指著老者喊道。
咱大清太子太保,兵部尚書劉余佑嚇得急忙調頭,帶著他的家奴準備原路逃回……
“滴滴,單行道,禁止掉頭!”
楊慶像個交通警察一樣突然微笑著伸出手說道。
劉余佑愣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距離楊慶最近的家奴揮刀斬落,楊慶很隨意地一腿向外抽出,那家奴慘叫著飛出,剩下的家奴嚇得逡巡不前。就在這時候,剛剛沖出的那群義勇揮舞著各種武器沖了上來,劉余佑毫不猶豫地沖到墻根,猛然一躍攀住墻頭就想往上爬。但很快一個義勇就到了他的身后,拽著他腦袋后面露出的鼠尾巴往后一拖,劉尚書驚叫一聲拍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饒命啊,咱們都是鄉親啊!”
劉尚書尖叫著。
他就是本地土著,順天府宛平人。
“瑪的,你禍害我們時候怎么不說鄉親了!”
一個義勇鄙夷地說。
緊接著他一腳踢在劉余佑臉上。
然后無數大腳踢落,劉尚書慘叫著轉眼就滿臉是血了,與此同時更多義勇從他們兩旁涌過,那些家奴抱頭在墻根蹲下,而那些女人則尖叫著從楊慶身旁跑過。但緊接著那些義勇就像餓虎撲食般,把她們一個個撲倒在地,然后在她們尖叫中各自扛走。
可憐這些琴棋書畫的貴婦人嬌小姐們,就這樣落入這些野蠻的粗坯之手,成為他們生兒育女的工具。
扼腕嘆息啊!
“花飛花謝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楊慶嘆息一聲。
他身旁一個被扛走的少女,在那個野蠻男人的肩頭,流著梨花帶雨般的淚水,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他,然后他就像個裝逼犯一樣撿起地上掉落的折扇,穿著他那身恍如犀利哥的破棉甲,打開折扇轉過身……
“花飛花謝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他的歌聲就那么遠去了。
那少女的哭聲同樣在漸漸遠去……
而就在此時大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