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兒把他摟在懷里,也只能黯然長嘆一聲。
至于福臨也就是發發狠,他都能對濟爾哈朗騎在額娘身上視若無睹又怎么會真忍不了,話說他可是圣主明君的,圣主明君又豈能連這點屈辱都忍不了?
“額娘,此事有些奇怪!”
福臨突然說道。
大玉兒低頭疑惑地看著他。
“那楊慶為何只要豪格死?論身份朕才是皇帝,論實力濟爾哈朗手握三萬重兵,更何況我們在盛京,我們才是明軍下一步進攻的目標,那他為何不要我們的性命,而是要從來就沒入關的豪格?若說楊慶恨,首先也是恨咱們,他和豪格甚至沒真打過,豪格之前主要在朝鮮打仗,恨他也是李家恨他,為何楊慶非要他死,卻可以放過咱們?”
福臨說道。
大玉兒靈機乍現。
“不對,這里面有鬼!”
她下意識地驚叫道。
她本來就是個聰明人,只不過是被局勢搞得有些慌亂,沒法保持頭腦清醒而已,但現在福臨一說這些,她眼前的迷霧突然放出一道亮光。
這真得很奇怪!
楊慶恨野豬皮一家,首當其沖的就是福臨這個大清皇帝,豪格不可能排第一位,他不可能放過福臨反而要豪格死,正常的是要他倆都死,絕對不可能放過一個,就算放過也不可能放過福臨。出使的是濟度,楊慶對濟度說了什么只要濟爾哈朗知道,而濟爾哈朗才是最想豪格死的,豪格死了他就沒有對手了,想篡位也就沒有阻力了。
那么如果濟爾哈朗說謊呢?
如果楊慶要的是福臨和豪格,他故意瞞下一個,卻哄著自己與他同謀弄死豪格呢?
等豪格一死,他再弄死福臨就是了!
這樣想她就思路清晰了。
說到底都是老狐貍,她的頭腦絲毫不比濟爾哈朗差。
“蘇茉兒!”
她突然說道。
旁邊一直侍立,近距離觀摩全過程的蘇麻喇姑立刻答應一聲,不過她現在還叫蘇茉兒,就在她張口瞬間一股臭味立刻彌漫開,不過她就是不張口同樣也是一臺造臭機。作為一個純粹的草原女人,她和歐洲那些圣女一樣,是嚴格遵守一輩子不洗澡這個高尚品德的。
大玉兒沉吟一下。
“拿紙筆來!”
她說道。
蘇茉兒立刻把紙筆擺上。
福臨拿起筆,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額娘。
“濟爾哈朗欲以太祖所有子孫獻于楊慶以求和,楊慶已允諾,王好自為之,太祖基業賴王以存,事成當以王攝政。”
大玉兒說道。
福臨趕緊寫下這句話。
大玉兒拿過他的玉璽,迅速在這封信上蓋章,然后找了塊綢布小心翼翼地包起來遞給蘇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