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有自己拯救自己的力量,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聯合起來?
士農工商。
當地主和資本家已經聯合起來的時候,我們農民和工人為何不聯合起來,剛剛他們聯合起來阻止了公田法的通過。我們都知道公田法可以讓所有農民徹底擺脫地主壓榨,我們都知道公田法可以讓工人有更多選擇不必非得忍受資本家壓榨,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聯合起來讓它通過?他們能做到的,難道我們不能做到?四民大會又不是只有他們的代表,我們的代表數量和他們一樣多,只是因為我們不夠齊心,只是因為我們中間還有一些背叛者。
如果我們聯合起來,所有工農代表都一條心,他們在四民大會根本不可能肆意妄為!
那么就加入農工黨!
農民和工人攜手,去和那些地主資本家進行斗爭,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力量,讓他們知道大明不是他們的天下,大明也有我們一份!”
李來亨高喊著。
他四周那些農工代表齊聲高喊。
甚至一些圍觀的農民和工人們也在高喊,用歡呼聲宣告大明第一個為農民和工人代言的政黨誕生。
“這就是護國公的目的啊!”
陳子龍嘆息道。
他們當然明白李來亨的背后站著的是誰,這就是楊慶對公田法沒有通過的報復措施。
“那我們怎么辦?”
旁邊顧絳說道。
“怎么辦?既然他們已經把擂臺擺出來,把戰書下了,那咱們就應戰好了,他們注冊成立農工黨,那咱們也成立一個政黨。大明的黨禁早已經放開,當年大同社就已經差不多算是政黨了,只不過還差幾分,咱們就完成他們未完成的吧!”
王夫之說道。
“那咱們的政黨叫什么?”
堵胤錫很有興致地說道。
雖然這樣說,但實際上他們是不可能公開加入某個政黨的,大明的黨禁的確放開,但朝廷官員和軍隊都不得結黨這也是堪稱鐵律的。不過這沒什么大不了,這樣反而更方便了這些官員,無非就是王夫之這個在野的政治首領指揮四民大會的黨羽,和李來亨指揮的黨羽斗爭而已。王夫之是他們的代理人,李來亨擺明了也是楊慶的帶理人,剩下就是兩黨斗爭,他們避免了和楊慶直接沖突,但他們可以在內閣壓制楊慶過于偏袒李來亨,這樣就可以維持朝野的明爭暗斗。
說白了這樣斗最好。
四民大會兩黨如何斗,都不會讓他們和楊慶之間鬧僵,這就是斗而不破了,這應該也就是楊慶通過李來亨向他們傳達的,未來大明政斗的游戲規則了。
一幫大儒們立刻來了精神。
這可是展現實力的時候,他們對李來亨倒并不怎么很在乎,畢竟這一屆四民大會上,楊慶已經不可能翻盤了,那些被他們收買的代表只能跟著他們走下去,這些沒有別的選擇。但下一屆四民大會就算沒有農工黨楊慶也一樣能控制局面,這一點也是毫無懸念的。所以李來亨只能說是楊慶的布局而已,只是未來的對手,但對他們并沒有迫在眉睫的威脅,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把新的土地法迅速在四民大會通過。
尤其是把它變成鐵律。
剩下就看楊慶是否真正遵守他制定的游戲規則了,如果他不遵守……
那,那也沒別的辦法。
所以大家就欺騙自己,就認為他肯定會遵守好了。
“大道黨如何?大道之行,天下為公!”
顧錫疇說道。
“天理黨,天理昭昭!”
史可法說道。
……
一幫大儒就這樣開始了學術討論。
估計他們還得討論些時間,畢竟大家都是學富五車,像這么重要的名字必須起的好一點,其實大同黨應該是最好的,大儒們無非就是追求個大同之世,但有大同社在前,再叫大同黨似乎給后者招魂,很難說楊慶會如何對待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