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我身體本來就不好,所以看上去比較嚴重,謝謝次仁隊長。”林溪喝了口牛奶,察覺到旁邊的德吉一直在看著自己,她便轉過頭沖他微笑了一下,德吉似乎被驚了一下,猛地回過神,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隨后把頭轉向了窗外。
林溪有些好奇地看著他,但隨即聽到次仁繼續說道:“畢竟到了高原,不比平原,小林同志還是要多注意身體,發燒的時候聽說都已經燒到39度了啊,已經很嚴重了。”
林溪有些迷茫,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體溫,那天晚上都是小潔在忙前忙后,后來就是王甄在忙前忙后,說起來,反倒是她本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點都不了解。
“人在發燒生病的狀況下,總是會精神渙散,注意力不集中,所以……”
“倒也沒有,那天晚上我雖然不舒服,但是清楚的很,小潔一整晚都沒有離開過。”林溪的思維是很快的,次仁的話鋒稍一轉,她就明白了他意欲何為。
“哦?小林同志為什么保證的這么有信心?”次仁好奇地看著她,沒有肯定或者否定,甚至似乎沒有任何的偏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林溪說道:“昨晚小潔來了之后就先幫我量了體溫,后來叫來客房服務送退燒藥,喝完藥后我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我不小心把客廳的蜂蜜撒了,從茶幾一直到電視柜,還踩了一腳,而這段路是去門口的必經之路,小潔并不知道我弄翻了蜂蜜,所以她沒有必要再大晚上的繞道到沙發后方離開,而且這點我老公也可以證明,他早晨回來的時候見到只有我一個人往里走的腳印,并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腳印,也就是說,小潔一整晚都在照顧我,別說出門了,她連衛生間都沒有上過。”
“還真是一個靠譜的好朋友啊!”沒想到聽完林溪的長篇大論的分析后,索朗次仁竟然感嘆出這么一句看上去根本于案子無關的事情來,這讓林溪頓時有點上火。
“難道你們在現場檢查出什么問題了嗎?”林溪反客為主地問道。
“抱歉,恕我沒有辦法回答,這是內部信息。”索朗次仁言簡意賅地回答道,這更讓林溪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她想知道什么信息都有人能夠告訴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不介意地話我再問你下一個問題。”雖然次仁的面部表情還是十分的輕松,但是顯然剛才的討論也讓他進入了正題。
林溪很想回他一句“介意”,但是又想趕緊幫小潔洗脫罪名,所以只能強忍不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王甄的言聽計從給寵壞了,現在的林溪脾氣變得不一般的大。
“剛剛小林同志說方潔女士從進房間之后就再也沒離開過,這點我還是非常相信小林通知的,那你還記得她是幾點過來的嗎?”次仁問道。
林溪不假思索:“十二點整。”
“還是這么清楚?”
“當然!我聽到鐘聲響了,我數了數,十二聲沒錯。”林溪回答的非常肯定。
次仁似乎有些苦惱:“這么一來,方潔女士似乎確實沒有作案的時間。”
“那當然。”林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隨后有些好奇地問道,“不是說他們是自相殘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