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個呸的
虞慶之聞言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還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
說個話你大喘氣,你怎么不明年再說呢
我媳婦有難你不早說
以上吐槽虞慶之只是閉了閉眼睛,一些污言穢語就被長長的睫毛擋了開去。
“多謝公公,改日定當答謝。”
謝,我真謝謝你
虞慶之也是顧不上同祿這廝了,想要解恨以后有的是機會。
眼下,當然是先救蘇綰綰要緊
言畢,他邁開筆挺修長的雙腿,快步走到馬前,一個漂亮的翻身干凈利落,披風還未落下,那馬便已經絕塵而去。
皇宮的大門緊閉,有巡城的守軍在宮門口每半個時辰就巡防一次。
更有全天十二時辰不間斷的輪崗把守。
這樣固若金湯的大門,如果沒有點本事,蘇綰綰是決計出不來的。
她不想困死在里面。
“太子妃,這毒藥你便隨手抹在景王的傷口上,多大點事情呢”
說話的是宸妃,哦不,是皇后安櫻雪的貼身嬤嬤。
事情不大,干系可不小。
打量她蘇綰綰是傻子嗎
“蘭嬤嬤,我從小修習的是醫術,學的是如何治病救人,無論是祖師爺還是師父都沒有教過如何給人下毒。”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在她左前方響起。
那是上好的青瓷茶杯和梨花木桌面碰撞發出來的。
溫熱馨香的茶水在杯子里一晃,濺落在桌上。
星星點點撒向不同方向,如同是即將要做的不同選擇。
“母后,景王固然罪大惡極,但他畢竟是皇室宗親,按規矩不該由后宮用死刑處置。”
明知道這樣說會觸怒安櫻雪,但蘇綰綰還是這樣說了。
上輩子虞慶之和她成親之前就已經沒娘了,所以對于這個婆婆蘇綰綰更多的也就是在他的言語里了解一二。
從前虞皇后掌印六宮的時候,從來也沒敢對宗親里的男丁下死手。
是以虞慶之才能僥幸活著遇到她。
但眼下這位安皇后做事根本不計手段,只圖快意恩仇。
蘇綰綰簡直可以一眼看到這后宮混亂的未來。
她現在是太子妃,不知道還要再這漩渦里待多久,如果不能在剛有苗頭的時候就拉住韁繩,之后的事情將如泥石流般一發不可收拾。
“太子妃慎言”蘭嬤嬤橫眉怒目,活脫脫廟里的金剛塑像。
只不過她渾身散發的不是正義威嚴,而是脅迫威逼。
要不是念在當初性命危在旦夕的時候蘇綰綰想盡辦法到永宸宮接濟救助的情分上,她這兩只蒲扇大的巴掌可就到了用武之地。
蘭嬤嬤是異族女子,本不通宵合興的禮儀道理,但她也深知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
她悄悄從眼角瞥了自己的主子一眼。
安櫻雪低著頭看自己手上的金鐲子,很普通的款式,簡單到不能再簡單,根本就是一個金色的圓圈把她雪白的手腕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