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王攜王妃給母后請安。”
虞慶之帶著蘇綰綰在中宮寶殿跪在皇后面前,向嫡母叩頭。
“平身吧。”
皇后卻只是隨意端了端蘇綰綰敬上來的茶水,連假裝都懶得裝,就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正好昨兒一直照顧陛下的女官病了,就由王妃來接替她侍疾。”
蘇綰綰與虞慶之對視一眼,俯首道:“臣妾遵旨。”
虞慶之也往上叩首道:“母后,可否準兒臣帶王妃先去永宸宮敬茶?”
皇后欣賞著自己剛涂了丹蔻的指甲,有些不耐煩地道:“當然。只不過不要耽擱太久,陛下龍體最為要緊。”
虞慶之連聲應了,帶著蘇綰綰往永宸宮來。
宸妃早就梳妝好了等在正殿里。
“母妃,兒子帶王妃來給母妃請安。”
他們還沒有跪倒,就被得了示意的蘭嬤嬤攔住:“娘娘讓王爺和王妃免禮。”
蘇綰綰接過茶杯來送到宸妃面前,宸妃笑逐顏開地喝了一大口,順帶塞了一個紅包過去。
接在手里捏了捏,不重,厚厚的一沓。
銀票?
她趕緊收好,打算回去再好好瞧瞧。
“皇后讓你替白如意為陛下侍疾?”宸妃聽了虞慶之的話有些吃驚。
蘇綰綰不在意地道:“皇子內眷為陛下侍疾,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母妃不必擔心。”
可宸妃卻搖了搖頭:“那寢殿中的事情,你若是沒有幾分本事,萬萬不可以身涉險。”
說著她懊惱地握緊了雙手:“都是當時本宮一時欣喜過望,才答應了慶之的建議,偏偏在這個時候迎娶王妃……”
蘇綰綰疑惑地看向虞慶之,卻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驚訝的神情。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從永宸宮出來,蘇綰綰忽然問:“為什么是正妃?”
虞慶之笑了:“怎么,難不成你還不滿意?”
“不滿意。”蘇綰綰毫不猶豫地答道。
虞慶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多少人爭著搶著要嫁入我靜安王府,哪怕是個通房的丫頭都有人愿意打破頭呢。”
“我知道。”她說著嘆了口氣,“可皇子的聯姻對象應該是有勢力、有權力、有能力、有財力的大家族里面的嫡長女。”
這一字一句仿若隔世,上輩子的一幕好像從記憶力活了過來。
那時蘇綰綰也是這樣全然置身事外般和他分析著婚姻大事。
“皇子的聯姻對象應該有勢力、有權利、有能力、有財力,最好是世家公侯或者封疆大吏的嫡長女。”
虞慶之看她那事不關己的評論態度很是窩火,于是問:“這是為何呢?”
蘇綰綰竟渾然未覺,仍舊耐心地說道:“王爺曾經說過,如今太子殿下大權在握,統管著吏部和戶部,送到陛下面前的奏章要先送到太子府批閱。只可惜太子貪心不足,恐有謀逆之心。”
“二皇子瑞王統管兵部和刑部,為人又狠辣,與太子明里暗里相爭多年,大有要取而代之的意思。”
“而王爺排行最末,自幼耽于歌舞,只得了工部和禮部的差事。”
說著到這里虞慶之暗暗黑臉,忍不住張口狡辯:“本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