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通力合作之下,把肥豬弄出豬欄,這時肥豬撒腿就想跑,卻被繩子綁住跑不遠。
張春陽舉起手中的鐵鉤,對安北平道:“我們一左一右,勾住豬嘴。”
安北平點點頭,趁著肥豬嚎叫的時候,手中鐵鉤如同閃電般伸出,一下就勾住肥豬的嘴,疼得它不斷慘嚎,聽的人心有戚戚。
張玉冰有些不忍道:“這豬真的是好慘。”
張承文在旁邊輕笑道:“這就是豬的命,辛苦喂養一整年,還不是為了這一天嗎?”
張玉冰反駁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我們也可以用更好的手段,讓它在死之前不要受那么多的罪啊。”
張承文聳聳肩道:“沒辦法,我們這里條件落后,只能用這樣落后的方式來殺豬。其實我們這還算好的,你知道外面賣的牛羊,為了多賣點錢,給活牛活羊注水,那更殘忍。”
張玉冰也看過類似的新聞,頓時默然不語。
好在今天來幫忙的人多,在兩把鐵鉤的拉扯下,很快將肥豬抬上了一張寬大的案桌,肥豬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不斷大聲哼叫,但被幾人死死按住,只能哼哼喘著粗氣。
這時,大伯張守仁接過一把明亮的殺豬刀,指揮三姑擺好了一個大盆,這是一會裝豬血用的。
待一切就緒,張守仁手持明晃晃的殺豬刀,手疾眼快一把捅向肥豬脖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肥豬只來得及嘶叫半聲就沒了氣,只見一道豬血飆射而出。
三姑待豬血稍流一會,才端起放有少許涼水、鹽和白面的盆接豬血,這樣接下來的豬血干凈,凝固的快,開水煮后血塊中呈蜂窩狀,有咬勁,好吃。
等豬血流凈,大伯拿了根鐵棒從豬腳插進去,通了幾下,然后抽出鐵棒開始對開的口子吹起。
吹了兩口,他就直擺手,表示不行了,換安北平去吹,他則在一旁指導。
吹豬也是需要實力的,只有肺活量大的人,才能一鼓作氣,將豬皮吹得鼓脹起來,這時用繩子扎好吹氣口,方便把肥豬放開水里燙著刮毛。
張春陽和安孝忠幾人把安北平吹得鼓脹的肥豬放在一面準備好的大木盆里,用瓢把燒開的水澆在豬身上,不斷澆水,不斷用鐵刮子刮豬毛。
在眾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很快就將這頭肥豬身上的毛刮的干干凈凈。
安北平想起以前自己看過的美食紀錄片,笑道:“在西南省那邊有些少數民族殺豬是不刮豬毛的,他們直接用點燃的稻草去燎豬毛。”
二伯張守禮驚詫道:“用稻草燒不干凈吧?而且這樣黑乎乎的不是很難看,豬皮也被燒壞了能吃嗎?”
安北平笑道:“他們主要就是為了吃燒豬皮,把燒過毛的豬用水洗干凈,直接揪著燒過的豬皮吃,聽說味道挺不錯。”
像安孝忠那一輩的人直說不能理解,都表示這樣燒出來半生不熟的豬皮怎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