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別哭啊,云遠都不哭了,你別嚇我啊。”
他連忙抱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對不起,對不起,云遠讓妻主擔心了,是我不好。”
卿畫這才擦干了眼淚,笑著向陳貴君一拜。
“多謝父君成全。”
云遠也跪下來,“多謝貴君成全!”
陳貴君老了,真是看不了這么感人的場景,也是心里羨慕的,要是陛下能對他這樣,真是死也心甘了。
只可惜,身在后宮,哪能有這樣平凡的幸福呢。
“為父是看你天天往這邊跑,煩了你了,索性依了你,不過畫畫可要記得,一碗水要端平,那黎家的人,可不好惹的。”
卿畫聽到父君這么說,連忙轉身看著沐云遠,臉上帶著愧疚。
“云遠,我怕是不能立你為正夫了,但婚禮照常舉辦,云遠,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沐云遠淡然一笑,握住卿畫的手,放到心口上。
“怎么會呢?妻主待云遠這樣好,云遠又怎么去奢求其他,以后與那黎家公子好好相處就是了。”
他看到妻主總算笑了,眼底卻涌出一絲陰霾來。
傳聞那黎相之子黎宴,心高氣傲,要不是他逼著妻主納他為正夫,自己又怎么會受這么多波折。
不過也好,正夫之位是他的,但妻主的寵愛,一定要牢牢拽在自己手里。
就在幾人有說有笑間,一道長音響起——
“吾皇駕到——”
幾位宮人簇擁著一身鳳凰朝圣服的女帝走進來。
女帝還未褪去裝飾,似是剛下了早朝。
她一進門便看到了沐云遠和卿畫兩個,親密無間的樣子,心下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眾人連忙跑來跪拜。
“參見陛下,祝陛下千秋榮華!”
女帝微微頷首,“行了,一家人不必拘禮,都坐吧。”
一席人坐下后,女帝在半靠在茶幾上,似有些疲憊。
“卿畫啊,你之前不是說,要立沐云遠為正夫嗎?可朕怎么又聽說,你又要娶黎家公子為正夫呢?”
卿畫起身道:“回母皇,兒臣確實是有些糊涂了,兒臣后來仔細一想,黎家公子是個心氣兒高的,黎相大人又是群臣之主,兒臣可是不敢委屈了黎宴,所以兒臣決定還是立他為正夫,至于云遠,兒臣會賜他與平夫同等待遇,以后入了府,也同樣對待就是了。”
女帝神色淡淡得看了沐云遠一眼,對方卻像是躲閃一般埋下了頭。
這個男子,看上去倒柔柔弱弱,只可惜經歷這么多事,難免不會恨上黎家公子,那黎宴又是個鬧騰的主,等二人到了府上,她這個女兒可有得受了。
也罷,說來說去,她也是虧欠著沐家的。
她現在看五皇女,少了當初的戾氣,倒也還算不錯,比起其它皇女來,算是中規中矩,只要不瞎鬧,不做有違綱紀的事,她就謝天謝地了。
女帝一抬手,喚了貼身侍婢過來。
“去,傳賜婚旨意,立黎家大公子黎宴為皇正夫,沐家大公子沐云遠,封一品浩命夫郎,為皇側夫,則良辰吉日,二人同日嫁于五皇女,朕為新婚備上賀禮,賜白銀五萬兩,算是黎家公子的彩禮,另外賜良田五十畝,玉如意兩對。”
卿畫和眾人都喜笑顏開,連忙起身叩拜。
“多謝陛下成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卿畫笑著抬起頭,“兒臣多謝母皇賜婚!”
這樣一來,沐云遠成為了浩命,這坊間看誰還敢以訛傳訛!也沒人再敢瞧不起他了。
母皇雖然看上去對任何事漫不經心,但要是兒女有請求,她也是會立馬答應的。
雖然……不算是個好皇帝,但卿畫由衷覺得,她是個好母親。
女帝微笑著,又提醒道:“老五可記得,成了家,以后不能再任性妄為了,切莫跟老三一樣,越來越放肆,不將朕放在眼里了。”
母皇此言似乎話里有話,不過卿畫一時間也沒想這么多。
她又拜了拜道:“兒臣謹遵母皇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