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
玉面公子若有所思得看了卿畫一眼,他知道今天那金大小姐也來了,而且跟五皇女喝了好幾杯。
難不成,是有人刻意告發了?
卿畫頭也不回就走了,腳步這樣急,估計跟她脫不開關系。
玉面公子冷笑一聲,抬手將一錠金子放到小廝手上。
“你說,這金大小姐出了事,有誰會得意呢?”
小廝笑得陰暗,悄聲道:“金將軍現是督軍主帥,女兒出了事,有違民心,她是三皇女一派的人,得勢的自然是我們的五皇女殿下了。”
玉面公子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即刻換了一副冰冷如深海的眼色。
“就算我們五殿下想報復,可這火,也不夠旺啊。”
小廝:“公子高見!”
宣政大殿之上,幾位臣子紛紛議論著西北之戰的戰況。
十幾年前,是西北叛軍膨脹的時期,差點將整個天璃都掃掠了去,要不是滿朝文武耗盡心血,才保住了這無邊的江山。
而現在則是叛軍衰敗的時候了,女帝沉浮多年,為的就是今朝將叛軍一舉殲滅!
“傳朕旨意,兵部調兵十萬,由定遠將軍金元為主帥,四皇女為副帥,先探敵營,朕在派十萬鐵騎由東部操近路圍剿叛軍,這次勢必要將叛軍全部拿下!”
女帝一道令下,定遠將軍與其余手下連忙叩謝道:
“臣遵旨!”
四皇女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對著女帝一拜道:“母皇,明日兒臣府上擺宴,為各位將軍和軍師恭賀勝利,希望我們能早日歸來。”
女帝:“好,老四有心了。”
定遠將軍見時機正好,于是對著女帝正色道:
“陛下,臣此次一別,雖有滿腔奮勇,到底不知生死,臣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臣的獨女,臣可否向陛下求個恩典?”
女帝也是做母親的,也是理解定遠將軍的心情,倒也愿意給她一個恩典。
“你說,只要朕能辦到的,朕都答應。”
定遠將軍躬下向來驕傲的背脊。
“臣已年邁,為我朝征戰多年,已無在育之精力,僅有一位獨女遠在永冬,臣想求陛下賜臣的犬女金魁世襲爵位,以安臣忠君愛國萬世之心啊!”
定遠將軍的意思,就是想為自己的獨女求一個爵位。
女帝見群臣并無眼色,心下也確實有意寬慰老臣。
定遠將軍是天璃的鞏固之臣,此番去也是生死難料,想為子孫后代求一個延續的榮耀,也是人之常情。
女帝點點頭,正要出口答應——
四皇女連忙跪下打斷道:“母皇萬萬不可啊,這金家雖屢立戰功,可是品行不端,以欺壓百姓為樂,怎么擔得起這堂堂爵位呢?這豈非是淪喪天理呀!”
此話一出,滿朝都炸開鍋來!
群臣面面相覷,私下說著各種不為人知的言論。
女帝看著四皇女,也驚得將剩余的話咽了回去。
一位穿著暗黃長裙的女子正門走來,她的雙目鋒利,狠狠盯著四皇女,像是要將人看穿。
“四妹這話,才是有違天道吧?金家是我天璃的功臣,戰功赫赫,為我朝打下多少勝仗,哪輪得到你在這里毀壞定遠將軍以至整個金家的聲譽?!”
三皇女雖禁了足,今日她聽說四皇女請求去西北督戰,立為副帥,并且有意要扶驃騎將軍為主帥,所以她實在是坐不住了。
驃騎將軍是陳貴君的姐姐,現在已是退隱,不在朝廷之上,怎么能成為主帥呢?
她也配?
絕對不能讓陳貴君父家的人爬到她的頭上!
女帝扶著九鳳椅艱難得起身,“老三,你怎么私自上殿前來了?”
三皇女先是行完禮,看著定遠將軍的臉色已又黑又白,她是一定要為她討回公道的,轉頭便對著四皇女怒斥一聲。
“四皇妹,你是不是想和五皇妹勾結在一起,想要她的姑姑做主帥對不對?所以你才會在這大殿之上,誣陷金將軍?”
四皇女攤開手,一臉無辜,她對著女帝撒起嬌來。
“母皇可是聽到了,母皇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什么時候說要讓驃騎將軍做主帥了?兒臣又什么時候誣陷別人了?兒臣實在是冤枉啊!”
“……”,三皇女內心一頓。
完了,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