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將軍從列隊中戰出,也想問問這四皇女,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敢這樣誣陷于她。
“四皇女殿下,不管你到底何意,老臣一身清白坦蕩,想要問問你可有證據?”
四皇女嘟著嘴,對著三皇女一笑。
“好遺憾啊,我沒有什么證據。”
三皇女氣急敗壞得沖到她跟前去,她瞪著四皇女道:“四妹這是空口無憑的誣陷,可是要治罪的。”
“治罪?”四皇女依舊面色不改,一身暗黃色朝衣卻無法掩蓋她淡然自若的氣質。
她昂著頭道:“三姐這樣為定遠將軍打抱不平,口口聲聲說妹妹是誣陷,難不成你與她結黨營私,私下有所倚仗不成?”
她這樣一說,三皇女下意識得去看母皇的臉色,卻發現她也同樣在看著自己。
那樣的眼神,分明已是有了疑心。
不,她不能就這么輸了。
“母皇,四妹完全是胡說八道,我凰安璃從來都是恪守本分,絕對不會結黨營私的!”
女帝望著自己一直寵愛的凰安璃,漸漸已有失望之色,她今日闖上大殿,對自己的親姐妹這樣質問,就已經可以斷定,她是和金家一條心的。
這樣看來,她行事魯莽,做事沖動,根本不能擔儲君之責。
此時的卿畫已將另一份大禮備上,她款款走進來,朝著女帝一拜。
“兒臣拜見母皇,兒臣今日來晚,是有一件事稟告,兒臣要狀告金大將軍的女兒,金瑰!”
定遠將軍和三皇女齊齊看向卿畫,眼底滿是震驚。
定遠將軍隨口道:“胡說!我女兒遠在永冬鎮,怎么會惹到你?”
卿畫冷冷一笑,并無看她,而是對著女帝道:
“母皇,那金瑰在永冬鎮是人盡皆知的惡棍,販賣人口,欺壓百姓,每一條都可治她重罪,這次又私自上京,對我的側夫行不軌之事,在玉人閣被官府抓到,現在已被兒臣帶上大殿。”
卿畫說完,官府的縣令大人和一幫衙差便押著金瑰走上來。
金瑰垂著頭,看不清面容,手上帶著銬鏈,被兩個衙差拖著過來。
定遠將軍看自己女兒被這樣折騰,心頓時碎成了好幾瓣,連忙奔上去要看看自己女兒,結果被陸勤的高大身材擋住。
她一張口便是一道呵斥,“狗奴才!讓開!”
卿畫淡然道:“金大將軍心疼女兒大家都理解,但還請將軍自重。”
女帝派了一些人前去查問,來的人都說當日確實見金瑰對五皇女側夫有逾越之行,這才定論金瑰之罪。
朝上有人見此風向,連忙拿出備好的參本,對女帝道:
“陛下,臣有證據,證明金瑰在永冬鎮品性惡劣,私下買賣人口,臣這里有百姓親筆的狀書。”
卿畫看著那臣子分明是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但又覺得奇怪,她怎么剛好在這個節點上能拿出這么有力的證據呢?
真是天助我也!
女帝拿起那參本一看,已是怒意橫生,她狠狠看向定遠將軍。
“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定遠將軍自知這次真的觸怒了圣顏,已經無法撇清女兒的罪責。
她只好跪下請求道:“臣有罪,是臣沒有教好女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請陛下留臣這個孽女一條性命啊!”
金瑰是她的命,無論怎么樣,她也不能放棄她。
金瑰雖早已是國家蛀蟲,但此事并非是她一人之罪過,地方官府也同樣難辭其咎。
女帝深知這其中錯綜復雜。
也罷,那就留她一命。
女帝皺眉,面色十分凝重道:“那就傳朕指令,將金瑰棒打五十大板,即刻逐出京城,永世圈禁永冬鎮。”
旨意一下,定遠將軍連滾帶爬得走到金瑰面前,她兩眼滿是心疼的淚水,慌亂地拂開女兒的亂發,卻見她雙目緊閉,似已昏迷。
“閨女,閨女你醒一醒!”
她探了金瑰的鼻息,手指猛地顫抖起來。
眼前的人已是毫無聲息了!
“閨女!你不要嚇唬娘,娘以后不丟下你了,娘不會再嫌棄你了,你醒一醒,娘帶你回家,娘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