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走向了栗安,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她看栗安看起來很疲憊,就關心道:“栗安姐,如果你累了就先回去吧?”
“沒事,他們應該快考慮好了。”栗安眨了眨有些困倦的眼,道,“說起來,真中先生究竟知不知道有監控能夠看到他的一舉一動呢?”
毛利蘭有些困惑地道:“他……他是新老板,應該不會特別清楚這種事吧。”
對了,就是這個!
柯南感覺到靈光乍現。
真中老板根本不知道這里有沒有監控,所以他拿起筆的意思是,他想要告訴看到他尸體的人,這張紙是他寫的!
如果是紙條在他手上,那么盔甲人很有可能從他手中直接將紙條帶走防止自己的名字泄露。如果紙條藏進了那塊黑布里就不一樣了,被鮮血浸透的紙張,兇手根本沒有辦法帶走。
但是,因為有監控的存在,當其他人發現這支筆根本寫不了字,通過監控找到紙條,并且在洼田先生的柜子里發現帶血的盔甲的時候,就會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張紙條上寫的內容是為了嫁禍給其他人,這里的其他人就是指落合館長。
但其實,這是一個反向的思維陷阱。
兇手明目張膽將他的名字寫在紙條上,利用思維的漏洞將他們的推理完全引向相反的方向,他明明沒有說什么話,但是這件事的嫌疑卻幾乎完全落在了洼田先生的身上。
那么,兇手應該就是落合館長了。
可是……還差證據……
落合館長會留下什么證據呢?
如果他沒有帶走那支筆和那張紙,那根本不會有證據留下啊……
等一等,另一只筆為什么會在桌子底下呢?
那支筆是誰的呢?
難道是……他抬起頭看向了落合。
柯南剛剛想到這里,就聽到毛利大叔得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目暮警官,就讓我毛利小五郎理清事情的經過吧!”毛利小五郎得意地笑了起來。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半月眼。
毛利小五郎在做警察的時候,常常把他們這些同事都帶進溝里去,雖然最近他的名聲似乎好了一些,但是……他真的沒問題嗎?
看著目暮警官完全不信任的表情,毛利小五郎的心情有一瞬間的不爽。
怎么,看不起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嗎?他想到,我證明給你們看看!
“這件事呢是這樣的。”
“大約四點的時候,我們走到了地獄之館外面,但是那里卻擺放著一個禁止進入的牌子,這是兇手的第一個詭計。”
“也不算是詭計,他放了禁止進入的牌子,所以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進去打擾的。他就有機會去做更多的布置。”
“他做的布置應該是很簡單的,進去之前關閉監控,在桌子上面放一支筆,在墻壁上貼一張寫著他的名字的標簽,然后穿好盔甲站在那個地方等待。”
“等等……”目暮警官打斷了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你說墻壁上貼的標簽是寫著他名字的標簽?”
“也就是說……兇手是……”落合館長?
目暮警官扭過頭去看落合館長的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
反而是洼田暗暗松了一口氣。
柯南聽著毛利大叔的說話,不由得點頭,到目前為止,他說的都是對的。
因為他什么都沒說啊。
但是……毛利叔叔找到決定性證據了嗎?
“沒錯,目暮警官請聽我說完。”
“大約四點半的時候,真中老板來到地獄之館等他,卻等不來人。”
“之后的這一段,就是我們監控中看到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