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方晴此時凌亂的頭發和破碎的衣服,秦秀香的心里又“咯噔”一下。喊著方晴的聲音都輕柔了許多,生怕自己會傷了方晴。
“媽。”
方晴轉身,撲到秦秀香的懷里,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滑了下來,忍不住地抽泣。
秦秀香拍著方晴的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是不斷地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
一旁的陳蘭看著秦秀香兩人,臉上盡是擔心和哀傷。
待方晴情緒穩定了下來,秦秀香這才問起緣由。
陳蘭也圍了過來,問長問短。
方晴擦了擦眼淚,斷斷續續將事情地經過說了一遍。
聽得秦秀香眉頭緊皺,陳蘭則不住地口吐芬芳,咒罵左腳不得好死。
隨后兩人又是安慰了一陣,秦秀香這才帶著方晴準備回家。
走到院門,迎面碰見回來的謝道華。
謝道華先是一愣,隨后“呵呵”一笑:
“呵呵…我說家里怎么亮堂堂的,原來是弟妹和方晴來了呀。”
“嗯,我們這就回去了。”秦秀香應了一聲,便帶著方晴出了院門。
謝道華愣了愣,總感覺秦秀香兩人今天很反常,而且兩人的臉色也不太好。
他也沒多想,走進院子便問站在院子里的陳蘭:“燒菜的,弟妹她們怎么了?”
陳蘭臭著臉色,說道:“怎么了?遇上挨千刀的了!”
謝道華臉色也變了變,他看出來了陳蘭的怒意,小聲問:
“出…什么事了?”
于是,陳蘭又氣呼呼地將方晴今晚的遭遇說了一遍。
謝道華聽得是青筋暴起,口吐芬芳的能力不亞于陳蘭。
謝道華同時放下狠話,擱哪天必須教訓教訓左腳。
陳蘭這回難得的對謝道華的決定表示附和。
兩人一陣磨拳擦掌過后,陳蘭這才問起謝道華來,“殺豬的,你怎么現在就回來了?豬…不殺了?”
“哦,殺,我攮刀子忘拿了。”
謝道華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屋角的大砧板。
只是走到屋角才發現,他之前剛磨好的攮刀子不在砧板上。
謝道華拍了拍腦袋,開始找了起來。
攮刀子是殺豬用的最鋒利的尖刀,是給豬放血的。沒了攮刀子,殺豬佬也沒辦法殺豬。
他看了看陳蘭,問道:燒菜的,你有沒有看見我的攮刀子?”
陳蘭似乎沒有聽見,轉著頭在院里四處張望。
“燒菜的,你找什么呢?”謝道華不滿地說道。
“奇怪,遠山怎么不見了?”陳蘭自顧疑惑。
謝道華嚷嚷道:“那兔崽子不在屋里睡覺嗎?”
“沒有啊,方晴就是咱兒子救回來的。”陳蘭應道。
說到這,謝道華和陳蘭很默契地相互對視一眼。
謝道華一拍大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