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香小聲地問:“遠山他…怎么了?”
“秀香,你說我往后可怎么辦呀?怎么辦呀?”
陳蘭抓著秦秀香的手,終于找到了哭訴的對象,此刻的她淚眼婆娑。
那個往日里總是一副笑容滿面的陳蘭,此刻卻顯得那么悲傷無助。
秦秀香扶著陳蘭,進了院子。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能小聲地安慰:
“陳蘭,你別急,有什么事咱慢慢說。”
其實秦秀香她自己都還一肚子心事,只是眼見陳蘭這么傷心難過,她只好忍下自己的心事,安慰起陳蘭來。
陳蘭在院子里的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穩定了一會兒情緒。才緩緩開始說著昨晚秦秀香和方晴離開之后發生的事……
“啊!怎么會這樣?”
聽完陳蘭的敘說,秦秀香徹底震驚。
“這可怎么辦呀?大哥和遠山呢?”
秦秀香也變得焦躁了起來,說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女兒方晴所起。
要是遠山有什么三長兩短,那……那她秦秀香可要愧疚一輩子了。
陳蘭苦澀地說道:“你大哥他…他帶遠山自首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啊…秀香,你說遠山他會不會被…被…”
陳蘭忽然急切地問,只是她始終沒能說出“槍斃”這兩個字眼。
“不會的,遠山他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
美味包子鋪內,秦秀香眉頭緊鎖,一個星期的時間,她仿佛滄桑了許多。
包子鋪已經一個星期沒有開張了。
而方晴把自己關在房間三天后,終于出了房間。
只是她除了出來扒拉上幾口飯外,就沒有其它活動。話都沒有再說過,吃上幾口飯便又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就在今天,方晴終于說話了,只是她只問了一句:
“遠山哥呢?”
秦秀香第一次對方晴撒了謊,只說學校沒來通知,他在家里呆著。
“哦。”
方晴“哦”了一聲,又回了房間。
秦秀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說來也是,學校到現在都還沒有通知他們,是回學校繼續讀書,還是將方晴和謝遠山給開除了。
問又沒地方問起,難道學校知道了遠山的事!
是了,指定是這樣子了!
秦秀香揉了揉額頭,這幾天頭疼得厲害。
眼看著大哥一天天的往縣城里跑,只為了能見上一見被關押的遠山,也不知道遠山會不會……
“哎~”
秦秀香嘆了一口氣,遇上這糟心的事,自己又幫不了什么忙。她只嘆方晴和遠山兩個人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把胡思亂想的秦秀香喚醒,她轉頭看向窗戶,透過窗戶看向窗外。
外面天已經黑了,秦秀香一愣。她記得自己才剛吃完晚飯,只坐了一會兒功夫,這天都這么黑了!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秦秀香皺了皺眉,天都黑了,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敲門?
包子鋪已經有一星期沒開張了,再說這也過了吃包子的時候。
秦秀香起身,輕輕走到門邊,問:“誰呀?”
“我。”
門外傳來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有些陌生,但又好像似曾相識的感覺。
秦秀香思索了起來,走到門后,把角落里的掃帚拿在手里,這才慢慢地拉開了門栓。
一個穿戴非常整齊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他西裝革履,兩只手里分別提著一個行李箱,面帶微笑地看著秦秀香。
“你找誰?”秦秀香問道。
那中年男人也不說話,只是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秦秀香。
秦秀香迷糊了,看著眼前這人不像是個壞人,于是她仔細打量起他來。
慢慢地,秦秀香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由開始的疑惑轉變成不確定,又轉變為驚訝,再到驚喜,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
秦秀香驚喜地喊道:“海洋!”
秦海洋開懷大笑,“哈哈哈…姐,你終于是想起我來了。”
秦秀香喜極而泣,“海洋,真的是你!我…我…”
秦秀香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因為太激動,一時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秦海洋放下手里的行李箱,上前給了秦秀香一個擁抱:
“嗯,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