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花月霽奔來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二十來個家丁打扮的小斯,抬著沉甸甸的,十來個大紅色的箱子,還有十來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手持托盤,托盤上用大紅色的布遮蓋,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仔細一看,可以看出男人腿腳有些不便,但是不是很明顯,攜帶一個十**歲的少年,錦衣華服,浩浩蕩蕩來到舉行及笄禮院落中央。
中年男人客套得上前得拱了拱手,面色不起波瀾:“恭喜,恭喜啊,長兄長嫂掌上明珠出及笄之禮,弟攜犬子塍兒特來祝賀!”
來人竟是夏侯淵和夏侯塍,夏侯淵自小被祖父養在將軍府,與花鶴天一起長大,成年了才獨立設的府邸,自然奉花鶴天為長兄,奉蕭離為長嫂,花月溶吃驚得緊握小拳,指甲都要插進手掌心了,這陣仗,哪里是來恭賀她的成人禮的,分明就是來提親的,從小與夏侯塍情同親兄妹,這突然來提親,難勉讓花月溶不敢接受。
花鶴天滿面疑色,掃了一眼這滿目琳瑯的聘禮,回禮道:“弟此番前來,恐怕不是來恭賀溶兒的成人禮的吧!”
一旁的蕭離面露怒色,拼命壓住心中的怒火,狠狠捏緊拳頭,心想夏侯淵,你打得什么算盤!
蕭離的情緒,夏侯淵盡收眼底,卻不以為然,回笑道:“弟與長兄同氣連枝,情同親手足,塍兒自小心儀溶兒,對溶兒愛護有佳,溶兒也頗為依賴塍兒,且溶兒小時候便立志,長大后要嫁于塍兒為妻,塍兒早已到了婚嫁年齡,卻遲遲沒有娶妻,自然是在等溶兒成年,花府與夏侯府若能結此良緣,自是親上加親,也是一段佳話!”
塍哥哥自小愛護自己是真的,自己幼年時依賴他也是真的,可是說塍哥哥心儀自己?自己自小立志要嫁于他為妻?這是什么鬼,突然想起云襄入質前的那個中秋夜,嘉林郡主和柔雪公主糊弄她,讓她去問問小公子們有沒有人愿意當她的夫君?那時候自己才八歲,根本不懂情愛婚嫁,才出了烏龍事件,沒想到事隔六年,竟被人如此滑稽得拿出來做文章。
嘉林郡主清咳一笑:拽了拽花月溶的衣角:“塍哥哥氣宇軒昂,才華橫溢,溶兒如經已完成及笄禮,長成落落大方的美人,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見花月溶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便立馬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蕭離強笑一翻,說道:“溶兒雖然過了及笄禮,可卻頗為頑劣,我與將軍打算再調教兩年,再論婚配之事。”
此時,雍容華貴的淑貴妃,輕牽起蕭離的手,臉上的笑,幾乎要開出花來道:“唉,夫人此言差矣,嘉林說的話不無道理,夏侯府與花府情同情手足,溶兒再是頑劣,嫁入叔父家里,叔父定如花將軍般對溶兒寵愛有佳,塍小公子也是往心尖里寵,再怎么都受不了委屈,這還真是一樁好親事,今日本宮恰巧在此,正好可以給溶兒當個媒人,都是看著長大的孩子們,知根知底,幫助孩子們成就一樁好姻緣,我也算功德一件。”
花月溶雖然剛滿十四歲,心性純良,聽了淑貴妃這一番話要是還沒搞懂什么意思,那就真的如云襄說的腦子被豬舔過了,她就一直沒搞懂,淑貴妃平日與花府沒什么交情,怎么自己的及笄禮她就自請正賓?當然以她的智謀,她暫時還想不到這背后的緣由,她僅僅簡單認為是淑貴妃受夏侯淵所托,前來為自己主持及笄禮,順帶為自己做媒,父母雙方都在場,再加上淑貴妃這個中間媒人,若是花府直接拒絕這樁婚事,就擺明不把皇家僅次于靳明皇后的淑貴妃放在眼里,藐視皇家顏面,這無可厚非是為花鶴天和蕭離出了個天大的難題,花鶴天再戰功赫赫,也不敢藐視皇恩,這樁婚事基本就板上釘釘了,所以從這個女人一進來,她就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
“請伯父伯母放心,塍兒婚后獨寵溶兒妹妹,永不納妾!”夏侯塍乘勢下跪,以表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