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手一攬,便將花月溶拉進懷里,雙臂的力道,差點擠碎她的肩膀,一時間花月溶不知所措,使勁掙扎,她小小的身軀在他健碩的懷里根本動彈不了,她只能任由他抱著,任由他溫熱的氣息流串在她的脖梗,傳遍她的全身,自己的小身體開始發抖,心臟如小鹿亂撞。
少頃,云襄才松開了她,那一場后怕的情不自禁,竟然讓深沉,老練的云襄一時間失了態。
“你…要見我,有何要事?”
終究還是花月溶先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溶兒,我…”
這個向來沉穩,老練的男人竟然語無倫次起來,他想問,你可應了夏侯塍的婚事?
原來前兩日,云襄便秘密出了城,云襄從西隴回大夏后,手里也有了兵權,大榮帝國近日在東南邊境有所異動,據說是大榮帝國七皇子,昭王爺出現在大夏東南領土,大榮帝國昭王爺是榮皇最器重的皇子,有傳聞說昭王爺就是大榮帝國的接班人,此番在大夏境內,確實不能掉以輕心,是必要去親自處理。
處理完畢后,剛一回城,就聽說了戰神將軍花鶴天愛女的及笄禮上,忠義侯托淑貴妃登門求親,坐在寬大馬車里的云襄,面色鐵青,青筋暴起,手里緊握著的玉杯,狠狠捏得粉碎,這才劃傷了手掌。
在聽到夏侯塍對她求親之時,他就失去理智,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要沖進夏侯府一刀砍了那個狗東西!之前只知道自己對花月溶有好感,卻不知從何時起,已情深至此。
馬車的速度太慢,便騎上快馬,馬不停息往回趕,直接沖進將軍府不妥,將花月溶帶回端王府也不太現實,只好親自找上花月霖,讓花月霖把花月溶帶到這座私宅,僅僅是為了早一點見到她,向她道明心意,可見到她的那一刻,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花月溶有些惱怒:“如果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云襄頓時慌了神,叫住了她:“溶兒,你可應允了夏侯塍的婚事?”
“應了,父親與夏侯叔叔情同親手足,我與塍哥哥自小相熟相知,這么好的一門親事,為何不允?”
花月溶完全受不了這個男人了,大晚上找自己過來,只字不說,好不容易說了句話,在她聽來根本就不是人話,要是應了親事,怎么可能還大晚上到他私宅里與他私會,這到底是誰的腦子被豬舔過?
男人瞬間蒼老了般蔫了,終究還是晚了嗎?終究只有錯過嗎?內心像丟失了什么,陣陣絞痛,癱坐在椅子上,沉思,冷靜,手里掄著玉杯,不停翻轉,許久后才說道:“那…”
“那什么,那就祝福我是嗎?我謝謝你,我不需要,祝福我的人太多了,不差你這份!”
云襄突然邪魅一聲冷笑,沉聲說道:“祝福?笑話!夏侯塍,我去宰了他!”手中傳來玉杯咯吱咯吱粉碎破裂的聲音,右手掌的傷再次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