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溶突然一陣心疼,這個男人怎么回事?當自己的手是鐵打的嗎?索性也不想去給他敷藥了,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要這只手了,宰了就是!”
一把掏出袖子里的匕首,吧啦一聲擲在案幾上,她出行在外有在袖子里放匕首的習慣,用于防身,不料卻觸到了云襄的笑點,也許剛剛是太著急了,也可能是太緊張她了,沒有來得急細想,從一進門開始,她就緊張自己的傷勢,現在雖然面露怒色,在云襄看來都是滿滿的驚喜,這丫頭分明就是在緊張他,她應該不可能應了與夏侯塍的親事,如果應了,花月霖也不會同意帶她過來,大晚上與男子私會,不禁嘴角牽起一絲淺笑,有些話,確實不太適合女孩子先開口,此時也是表明心跡的好機會。
可此時花月溶卻嘟起了嘴,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云襄竟不如何開口。
“云襄哥哥,你可記得我們的約定,等我長大了,你便要娶我!”
云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叫他云襄哥哥?這個稱呼已經塵封了六年多,驚雷一般,楞在那里,內心已經波濤洶涌,這丫頭難道?早已對自己芳心暗許???
“我現在長大了,可是來娶我的人竟然不是你,塍哥哥逼我,夏侯叔叔逼我,淑貴妃用她的身份壓我,我就一個人在那里等著,盼著,我盼著云襄哥哥能夠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我便可以告訴他們我不愿意,我只想跟云襄哥哥在一起,或者求親之人,一進門就是云襄哥哥,可是云襄哥哥始終沒有來,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依舊沒有出現…”
花月溶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也是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氣,掙扎了又掙扎,糾結了又糾結,才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
云襄這時有些哽咽,沒有想到讓她一個人背負這么多,一陣內疚,一陣心疼,也一陣喜悅,不自覺得舉起了手,輕輕在她眼眶為她拭去淚珠。
“溶兒,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是準備要來的,臨時東南邊境有緊急軍情,我不得不去,我叮囑了白琦,如果過了卯時我仍未歸來,他就帶著我為你的準備及笄禮,托月霖給你,沒想到…”
“我今日前來,只想讓云襄哥哥給我一個答案,年幼的誓言是否作數?如果那只是兒時的戲言,我便應了塍哥哥親事,你我就此別過,一別兩寬,非死不再相見!”
也許只是自己一廂情愿,也許在他眼里,自己不過是個不相干的小丫頭,犯不著與忠義侯府,與淑貴妃背后的大皇子針鋒相對。
云襄冰涼的食指突然豎貼在花月溶的粉嘟嘟的唇上,深情又心疼:“傻溶兒,說什么傻話,以后這種死不死的字眼不準再提起,還有,我說過了只準喚他夏侯塍,不準喚他塍哥哥,你就這么點兒記性,這么快就忘了!你說該不該挨打?”
說著,云襄便輕拍了她的腦袋,花月溶停止了哭泣,似乎如夢一般,火爆脾氣的他,冷漠深沉的云襄,也有柔情的一面?小狐貍眼一眨一眨得凝視他的眸子,他的眸子還是那樣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