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溶踉踉蹌蹌得回到馬車上,額頭也是豆大的汗,原來情,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誰付出得多,誰就輸了。
突然頭又開始暈厥起來,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馬車一搖一擺得行駛著。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幕如潑了墨一樣的黑,頭還是有點疼,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是群山環繞的一個山谷,放眼望去連燈火都沒有,沒有人煙的荒山,自己怎么到的這個地方?這是哪里?
夜黑鳳高,遠處還有狼嚎的聲音,讓人膽戰心驚,身體力氣倒是恢復了,可是肚子開始咕咕叫了。
跳下馬車,應該是只有車,馬已不見了蹤跡,準備四處觀察一下,跳下去的那一刻,她整個汗毛都炸起來了,黑漆漆的身影,兩只毒勾勾的眼直盯著她,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
“你,是誰?”警覺得,沉聲問道。
“你不記得我了?”黑色的身影響起粗狂的聲線,不過聲音有點熟悉,仔細在腦子里搜尋,在哪里聽過,突然又是一陣汗毛炸裂,驚得張大了嘴巴,西城老鐵匠?不過這個身影一點都不老,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他是?楊權?制毒奇才?
“楊權?你帶我來著里做什么?”驚訝問道。
“我只是意外發現,你是一個神奇的人物,你竟然是獨孤千尋的女兒,是大榮昭王殿下的心上人,還是大夏太子的心尖人,我該怎么樣好好利用利用你!”
“楊權,夏侯淵已經死了,你還為他賣命?你是不是瘋了?”
楊權的眼睛墨一樣的黑,狡黠一笑:“誰告訴你,我是在為夏侯淵賣命?我從來都只為自己賣命。”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花月溶很是不解,原本以為夏侯淵死后,一切就終結了,沒想到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你中了我的毒,竟然沒有死,那一定是楚貞顏救了你,我要的,就是楚貞顏手里的藥王經!”
在楚家堡的時候,聽楚貞顏說過,十四年前,楚貞顏的父親,楚洵突然暴斃,就是楚洵的同門師弟想要楚洵編寫的藥王經,發現了楚洵對蕭離的愛,便給蕭離下了情藥,楚洵為救蕭離,爆體而死,可依舊沒有找到藥王經,花月溶中了楊權的毒,竟然被楚貞顏治好了,那楚貞顏參照了藥王經,楊權在楚家堡與楚貞顏一起長大,再怎么努力,他都接觸不到真正的藥王經,他以為是楚洵藏匿起來無人可知,沒想到一直就在楚貞顏身上,可惡至極,他竟然對楚貞顏還有些許兄弟情,沒想到他竟這般欺瞞他。
“那你想對我怎么樣?”花月溶心驚膽戰的往后退了一步。
楊權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有三個選擇,第一,再毒你一次,讓楚貞顏拿藥王經來換,第二,拿你引穆禹楓過來,我親自了結他,但我并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就只有第三,拿你要挾云襄,殺了穆禹楓,你覺得哪個更刺激一些?”
花月溶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恨不得把楊權大卸八塊,惡狠狠的盯著他。
楊權又是哈哈一笑:“說心里話我很是佩服你,整整一年,每日毒發一次,每次都在生死的邊緣,到底是什么樣的意念讓你挺過來了,我覺得第三種更刺激一些,不過我先給你下個毒,先要挾云襄殺穆禹楓,再拿你讓楚貞顏來換藥王經,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