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曦聽他這樣說,也不多說什么,便把覃宴海的牌位又放到了箱里,說道:“那好,這牌位等你將來親自燒,這些年我每年清明寒食都會偷偷拜祭,今后再拜祭就該是我們兩個人了。”
嚴歡沒有說話。
香盡后,陸小曦彎腰把牌位收了起來,一系列的活動讓她的氅衣帶子松開,氅衣差點脫落下來。
嚴歡給她將即將脫落的氅衣重新披好,系氅衣的衣帶,驀然間他系著衣帶的手停了下來,他看到了陸小曦白皙的頸間幾塊醒目的掌心大的黑紫淤青,還有殷紅的血痕。
他的手顫抖著拽開了陸小曦的衣襟,陸小曦趕忙去捂,可已經晚了,肩膀和前胸的淤青都落入了他眼里,他的手比剛才顫抖的還要嚴重,輕輕撫摸著那些淤青,慢慢給她掩住衣襟說道:“別處是不是還有,你昨晚該打醒我。”
陸小曦瘋一般的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你昨天只是喝醉了,千萬不要多想,我不疼的。
嚴歡說了一聲:“畜牲”便掌括起了自己的臉。
陸小曦抓住了他的雙手拽入自己懷里。嚴歡拽出自己的手說:“吃過晌午飯我便回宮了,你回不回?”
“晚上回來么?”
“不回。”
“明日的回門怎么辦?”
“就說宮里有事推了。
“那我也回去罷!”
…
午膳時嚴歡的話很少,氣氛沉悶,他沒有再給陸小曦夾菜,盛湯,而是讓秋娘在桌旁布菜,陸小曦不知嚴歡為何把秋娘叫入了內院,早晨侍奉他沐浴更衣,中午又給他們布菜。
她聽小滿說過,秋娘雖然久在嚴歡身邊,但他從來沒有讓秋娘伺候洗過澡,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之所以用她是因為她不愛說話,人細心又很懂分寸。
午膳后,秋娘給他們上了茶,嚴歡把秋娘打發到外院,然后對陸小曦說道:“小曦,我打算把秋娘收了房,做妾。”
陸小曦心頭猛地一抽,有些喘不過來氣,緩了緩問道:“那你讓她在你房里陪你睡覺嗎?”
嚴歡點點頭道:“嗯!她服侍我多年,知道我的喜好,人也安靜聽話,給她個名分就讓她這輩子跟著我了。然后我跟她去隔壁院子住,這里留給你。”
陸小曦聽罷,捂起臉便嗚嗚痛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你昨晚那樣,我都忍著一聲沒吭,我不安靜嗎?她服侍你多年,我還是在你身邊長大的呢,她知道你的喜好,我不知道嗎?你又是娶陸九兒,又是納妾的,還跟宮里的女人糾纏不清,還讓不讓我活了,你見天說自己凈了身,不能做什么,可你看你做的這些事,感情你跟別的女人就什么都能做,就跟我不能,你不想要我就跟我明說,干嘛一面騙我說你凈身了,一面又去找別的女人風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