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無淵源,咱家這刀法并無任何人教授,乃自己琢磨,咱家平生喜好武學,又執掌東廠和錦衣衛,難免會有許多武功絕學落入手中,也許碰巧習得與老將軍刀法相似之刀法亦未可知。”
“督主,您這騎術也似曾相識,也是我那大哥擅長的騎術,世上怎會有如此湊巧之事。”
“這世上本就許多機緣巧合之事。”
“您是覃振什么人?”王連勝見從嚴歡口中實在套不出什么話來,突然直接發問。
陸小曦此時正從內堂拿著一個瓷盆,里面盛了一盆烤地瓜,且看她邊走邊喊:“哥哥,你快嘗嘗老將軍家里的烤地瓜,太香了”。
她的喊聲吸引了王連勝老將軍的注意力,也掩蓋了嚴歡聽到父親名字時,手止不住的微微抖動,和剎那間的一怔。
嚴歡站起身來,接過陸小曦手中的烤地瓜,說道:“吃便吃了,還拿出來!你也太隨意了些!”
“我讓你嘗嘗么”說罷扯了一塊烤地瓜,塞到了嚴歡嘴里。
王老將軍見沒問出答案,便出來個搗亂的陸小曦,終不敢再發問,倒是嚴歡吃了一口陸小曦塞過來的烤地瓜,邊笑著邊說道:“內子實在頑皮,讓老將軍見笑了。老將軍剛才打聽之人,咱家實在沒見過,更莫談認識。”
…
陸小曦和嚴歡坐在徐千戶找來的馬車里,這徐千戶著實是個人才,竟然找到一輛新馬車,里面的衾席和錦帳也是全新的大紅色,卻原來是一鎮中富戶,即將要娶親的喜車,被徐千戶一通嚇唬征來了。
里面還放著手爐和炭盆,灼熱的炭盆讓狹小的空間溫暖如春,陸小曦脫了氅衣,不一會小臉便紅潤起來,車里還彌漫著烤地瓜的香氣。
陸小曦的腳又到了嚴歡的懷里,這海子哥總有一萬個理由,來撫弄她的腳,剛才一上車便把她的繡鞋給脫了下來,把她的小腳揣到懷里,給她又是暖又是搓,說怕她明天凍了腳,明明在他面前放著個大炭盆,明明她的腳并未感到一絲寒冷和疼痛。讓陸小曦覺得,他對她的這雙腳簡直比對她還親。
陸小曦則小口小口得吃著地瓜,她自己吃一口,給嚴歡往嘴里塞一口,嚴歡要拿過來自己吃,被陸小曦打了一下手說道:“剛摸了腳就摸吃的?”
“有什么吃不得的,我覺得干凈的很,哪像你,自己還嫌自己臟。”
陸小曦想起昨晚他抱著自己的腳親的情形,感到異常可笑,他昨晚喝醉了,不知還記不記得。她突然頑皮起來,想試探一下,遂把腳伸到嚴歡臉前,動了動腳趾,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揶揄的道:“你說,它若放入口中是什么滋味?”
在陸小曦這里的一句玩笑話,在嚴歡這里卻是赤裸裸的挑逗,他頓了頓,看著車內燭火下,緋紅飛魚曳撒的襯托下,那張十八歲少女獨有的,集清純與嬌艷并存的薄緋桃花面,狠咬她,陸小曦趕忙把腳縮回來,說道:“好好說話,怎么跟個小狗一樣咬人啊!”
“以后還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你現在怎么這么愛咬人啊。”陸小曦不長腦子的說了一句。
嚴歡突然捏住陸小曦的雙臂,捏得她骨頭都快斷了,眼尾布滿了血絲,在她耳邊狠狠說道:“小曦,不要再提昨晚的事了,你知道我昨晚打死多少人么?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多痛苦么?”
嚴歡看陸小曦害了怕,知道自己有些反應過激了,想想她其實什么都沒做,甚至連親一下抱一下都那么小心翼翼,這一切錯的是自己,一面說著讓她嫁人,一面又忍不住的想與她親密。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的打著兄妹的幌子騙自己。給自己找一個親近她的理由和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