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明白!末將是個粗人,狼吞虎咽習慣了,督主見笑了。”
陸小曦說道:“老將軍,我哥哥吃飯就這樣,在家他也是這樣慢條斯理的。”
“哥哥?督主夫妻二人竟以兄妹相稱?實在不像是新婚夫妻般生澀,倒像已成婚多年,如此琴瑟和諧,實在讓人羨慕。”
“內子性子活潑,又比咱家小幾歲,便喚咱家一聲哥哥,讓老將軍見笑了。”
此時王家夫人端上來一盆菌菇湯,說道:“這菌菇是早晨在后山摘的,味道甚是鮮美,貴人嘗嘗可還合口味。”
陸小曦說:“大嫂子,您也坐下吧,這桌上一大桌菜,我們也吃不了啊!”
王老將軍道:“她一個婦道人家怎么能跟誥命在身的夫人您相比,怎能在堂上用飯!”
陸小曦沒再說話,現下世道,若無誥命在身或娘家撐腰,女子哪有什么地位,夫家若不講究還好,吃飯時只要沒有外人即可上堂,若夫家嚴苛一些的,生不出男孩一輩子都沒有上堂吃飯的機會。
王連勝拿來一壇燒酒,想請嚴歡喝一杯,這嚴歡哪里還敢沾一滴酒,說御前伺候不便飲酒,讓王連勝自便,王連勝便獨酌了幾杯。
幾杯酒下肚后,老爺子話多了起來,跟嚴歡說起了軍中之事,說的高興了便大笑起來,說到傷心處竟又掉下眼淚,邊說邊感嘆說,朝廷如果早些讓督主來做監軍,那現在的禁軍何止這十幾萬人,又豈能是一群老弱病殘,還說讓督主回去以后千萬別忘了這里的一群兄弟,經常來京營看看,一定不要忘了,幫著他們建立騎兵營的承諾。
眼看著是酒后吐了真言,竟跟嚴歡開始了稱兄道弟。嚴歡在軍營長大,對這軍人脾性早已適應,但也只能應和偶爾點個頭,并不多言。
陸小曦在旁邊看著感嘆,這就是海子哥性子大變的地方,若以前他的話會比別人還多,早吹起自己的英雄事跡了。現在的他沉靜的讓人心疼。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烤地瓜的香味,陸小曦便趁王家夫人上菜時問道:“大嫂子可是烤了地瓜?”
嚴歡瞪了陸小曦一眼,說道:“小曦!”
陸小曦哪管嚴歡瞪她的那一眼,跟著王家夫人便跑到內堂去熏籠里拿烤地瓜去了。嚴歡一臉的無可奈何,王老將軍卻笑了起來,說:“督主夫人可真是好性情,您可真是好福氣啊!”
“委實不懂規矩,請老將軍見諒。”
“什么規矩不規矩的,過日子還是天性最好,趁夫人不在,末將想跟督主打聽一個人。”
“老將軍請講!”
“不知督主這刀法師從何人?”
“老將軍為何又發此問?”
“督主請恕末將唐突,只因末將這刀法有二十八式,是我剛從軍時一大哥所授,但只授了前二十式,另外八式未曾教授,可即便這二十式刀法都讓末將此生受益無窮,另外那八式是那大哥私家刀法,可破解那二十式,但那八式只傳子嗣和入門弟子,不傳外人,可今日末將跟督主比試,督主用的破解刀法竟然與我那大哥使用的那八式一模一樣,末將實在不甘心,斗膽問一問,看督主可與末將那大哥有何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