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再說一聲‘戰爭’,我就要進屋去,關上門了。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像討厭‘戰爭’這樣討厭過別的詞。男人們一天到晚談論戰爭,戰爭,煩得我簡直想尖叫。今年夏天,所有晚會上都聽不到什么有趣的事,男人們都不談別的了,好像他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戰爭。你要是也像其他人一樣,開口閉口都是戰爭,我就不理你了。”
謝圣嬰說到做到,因為她從來就不能忍受那種不以她為中心的談話。不過她說話時仍面帶微笑,故意加深臉上的酒窩,同時讓兩圈漆黑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迅速扇動起來。
正像她所期望的那樣,馬鈺辰給迷住了。他立即向她道歉,說不該在女士面前聊這樣沉悶的話題。他并不因為她對戰爭不感興趣就小瞧她。事實上,他更看重她了。戰爭本來就是男人的事,與女人無關,于是他便把她的態度看成是富于女性氣質的表現了。
這時,屋內傳來了餐具和瓷器叮叮當當的響聲,這是負責晚膳的女傭在布置餐桌準備就餐了。
聽到這些聲音,馬鈺辰明白他該起身回去了。可是他迫切期待著謝圣嬰邀請他留下來共進晚餐,便在走廊里流連忘返。
“圣嬰,說說明天舞會的事吧。你得跟我跳一曲華爾茲,接著和我共進晚餐。最后還要像上次舞會結束時那樣,一起站在陽臺上看著流星雨許愿。”
“我可不想看什么流星雨。上次為了看流星雨,我都差點凍感冒了。”
“那么你至少要答應和我跳華爾茲和共享晚餐。如果你肯答應,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謝圣嬰叫了起來。一聽到秘密這個詞,她就像個孩子似的激動。
“那是我妹妹告訴我的。”
“干妹妹還是親妹妹?”
“親妹妹。她私底下告訴我,她準備結婚了,打算明天舞會上就向大家宣布婚事。”
“是嗎?那替我祝賀她吧。我見過你妹妹,長著一個柿子臉,我還一直擔心她嫁不出去呢!”
“這層你倒不用擔心。其實她結婚的對象,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