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乃父母所賜,好看與否,自己也做不得主。”
“我若是也如你這般貌美就好了,慕妍姐姐就不會一直取笑我丑了。”
“美也罷,丑也罷,都只是皮囊而已,教養,學識,見是才是更重要的!”
柔茄若有所思,眼珠轉了轉,便笑了,“看來,有個哥哥也不錯,慕妍姐姐總是仗著自己有哥哥就欺負我,等下次進宮,我也要告訴她,我也有哥哥,而且是比她還美的哥哥。”
吃過醪糟湯圓后,安卓希回了濁院,柔茄去了宮里,向慶西帝復命。
昨天還滿身傷痕的鳴珂,剛過了一晚,就又生龍活虎了。
雖然他昨晚一直抱怨安卓希對自己嚴苛,可是今天還是按照他的要求,開始一日三次的練習鞭法。
安卓希回到濁院的時候,安平長公主答應給他的銀子和藥材,已經派人送來了,除了那些,還有幾件新制的秋裝和厚實的被褥。
他讓鳴珂將東西收好,自己則盤坐入冥,順暢氣息。
自從中毒,稍稍一累,安卓希便會咳嗽,鳴珂很擔心他的身體,卻又什么都做不了,從小到大,每次都是安卓希照顧自己,這讓他很是自責。
鳴珂心里清楚,安卓希突然對自己嚴苛,讓自己練武功,并不是真的為了為難自己,而是不想再讓自己搞得遍體鱗傷的回來。
晚上,安慶遠回到家,一家四口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飯后柔茄還拿出了自己從五臺山帶回來的禮物,分給大家。
連他這個新認的哥哥,也都有一包茶葉。
這讓安卓希有對她有了新的認識,看似幼稚,嬌生慣養,依賴母親,可事實是她一個十二歲的郡主可以代替皇家去五臺山參加那么大的佛教活動,而不出紕漏,還能如此周全的為每個人準備了禮物。
安卓希深覺,這個妹妹絕對不簡單。
飯后,安慶遠又將安卓希單獨留下。
剛才看著柔茄的笑臉也變成了看著他的怒臉,“你答應我的事,打算什么時候做?”
安卓希突然覺得心很痛,并不是因為他想利用自己為他做事,而是因為同樣是他的孩子,他看著柔茄的眼神充滿了寵愛,可看到自己的眼神卻只有冰冷。
安卓希咬著牙,使勁兒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才開口說:“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一定會做,那么著急干什么?”
“怎么會不急?太皇太后壽誕之后,就是粱慕妍的及笄之禮,只要大禮一過,太皇太后和趙太后就一定會開始張羅為她擇婿之事,你現在還不行動,要如何才能成為駙馬?如何完成答應我之事?”
這是初次見到安卓希的那個晚上,兩人達成的交易。
安卓希答應幫他鞏固安家在京都的地位,而成為粱慕妍的駙馬,慶西帝的妹夫,就是安慶遠讓他做的第一件事。
只要完成這件事,他母親的名字,就會出現在族譜上。
當時和安卓希談條件的他,是那么冷靜,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今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安卓希總覺得他有些沉不住氣,十分浮躁。
“粱慕妍久居宮中,我總不能私闖皇宮與她偶遇吧!你是想讓安家地位穩固?還是株連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