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遠長長的出了口氣,用拳頭擊打著木案,發出悶悶的咚咚聲,他知道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
“趁著這次給太皇太后祝壽的機會,讓粱慕妍愛上你,只要她認準你,我就有能力讓你成為駙馬,到時候……”
“到時候你就得償所愿了?”
“這是為了安家好,也是為了你好!”
“安家?安家與我已經沒什么關系了,要不是母親不許,安這個姓氏,我早就不想要了!”安卓希覺得好笑,“為了我好?真的是為了我嗎?我看你就是為了你自己!”
安慶遠從那張臉上,生硬的擠出一個笑容,這讓安卓希更反感。
“只要你成為駙馬,以后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有什么不好嗎?”
安卓希冷冷道:“然后走你的老路,變成一個虛偽冷血的人嗎?”
安慶遠趕安卓希母子出門的時候,恐怕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有低聲下氣,求自己兒子的時候。
準確點說,他應該是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命里只會有安卓希這么一個兒子。
不然駙馬府大少爺哪里輪的上安卓希來當。
“希兒……”
“不要叫我希兒!”安卓希激烈又強硬的回懟著那個男人,“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你答應我的事,也希望你能做到,不僅僅是把母親的名字寫在那張紙上,而是恢復她的名分!”
發泄完,安卓希頭也沒回的走了,一點面子也沒給安慶遠留。
與其說兩人是父子,不如說是相互利用的敵人,每次單獨見面都劍拔弩張,各懷鬼胎。
看安慶遠剛才那樣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成為他向上爬的墊腳石的樣子,安卓希知道,毒不可能是他下的。
就算他想毒死自己,也不會在他什么都沒有來得及做的時候。
因為像他那樣機關算盡的人,就算想滅口,也一定會在榨干自己的最后一點利用價值之后。
這兩天,安卓希的腦子里總是出現安慶遠看著柔茄時滿眼帶笑的樣子,他有時會會想,自己小時候,他是不是也曾經用那樣的眼神看過自己,雜亂的思緒擾的他心緒不寧。
明天就是進宮的日子了,他雖然答應了安慶遠一定會在擇婿之前,讓粱慕妍愛上自己,可是他心里卻沒有一點把握。
畢竟他除了長的好看些,在這方面沒有一點兒優勢。
他冥思苦想,甚至還讓鳴珂尋來了京都流行的各種戲本子,想跟著里面學一學。
他拿起一本《霸道王爺小嬌妻》,隨手翻開一頁:王爺飛奔過去,接住從樹上跌下來的王妃,輕聲責備:“不就是我昨夜忙于政務冷落了你嘛!王妃,你也太淘氣了,想用爬樹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你若是跌壞了,我會心疼的,以后不許你再爬樹!今夜,我還要重重的罰你!”
王妃心想:如此霸道的王爺,我好喜歡。然后嬌羞的將臉埋進王爺的胸膛,雙手環住王爺的脖子,輕聲在她耳邊說:“奴家害怕,奴家任憑王爺處置。”
王爺抱著王妃走回寢殿,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溫柔的說:“王妃放心,從今以后,無論你從哪里跌落,我都會接住你,你落下的地方,只能是我的懷里!”
王妃雙頰潮紅,眼眸低垂,纖細的手指一點一點的解著王爺的衣服,指尖輕輕劃過他精壯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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